爱拉和我平日的用度都要严格按照预算--他故意带着些不以为然的口气说。只要发现有了一点超支,就削减本星期酒类项下的支出。(带着几分歉意)我总觉得,酒恐怕应该算是一种奢侈品,何况现在买酒还是犯法的哪,再说,酒喝多了不定还会引起失明呢。
他还很注意了解天下大势。《星期六晚邮报》和《柯里尔》他是必读的,二十年代初期他还是《读者文摘》的纪念定户。遇到有客人来聊天,这些就大有用处了,不过人家发现他有一点不大老实,就是,文章的内容他往往谈得头头是道,可文章是人家写的他却绝口不提。
你知道一九二八年有三千万人抽烟吗?--比如他就会这样对人说。
他还爱看《论著文摘》,所以对政界上的事也能经常了如指掌。我虽然一向就是个民主党人,可上次大选我却投了胡佛的票--他乐呵呵地坦白了出来。不过下一次我恐怕要投民主党的票了。按照我的想法,这个党在台上待了一阵,就应该换那个党上台。
太太直点头。这种政治上的事,我总是让吉姆给我引路的。她没有接下去介绍她的治家之道,不过那也是可想而知的。高尚的亲友,美满的家庭,逢星期天不用说还要去做礼拜。布朗太太唯独对所谓“新道德”持激烈的反对态度。我真想不通,你看人家,怎么都不敬上帝了。妇道人家都在酒吧间里公然喝酒,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这算什么行为,哪还有一点基督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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