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师对干儿子的“表现”非常欢喜,满朝文武来庆贺那天,他特意独独请了西门庆一个小小的县级官员出席,见西门庆到了,忙走下来迎接。西门庆慌忙再四谦让:“爷爷先走。”腰背几弯曲到九十度,轻轻跨进门槛内。蔡太师说:“劳驾你远来,又破费那么隆重的礼仪,今天请你来坐坐,微表诚意。”西门庆说:“儿子全赖爷爷洪福,一点小敬意,何足挂怀!”亲切交谈,真如父子一般。西门庆又叫下人取过一只金杯,斟得满满,双膝跪到太师席前,说:“愿爷爷千岁!”蔡太师欢喜满面说:“孩儿起来。”接过一饮而尽。人情尽到了,干爹也认下了,西门庆知道该是时候撤退了。临走不忘打赏太师身边的杂役几个红包,才对干爹谢别:“爷爷您招待太客气了,孩儿就此叩谢,今后可不敢再来求见了。”虽是场面上的话,却也是实话。每次求见都要吃掉他西门庆做生意利润中的一大笔,他敢频频来看望这个干爷吗?一语成谶,确实没有今后了,因为西门庆离世的日子也不远了。
在东京等着太师接见的那段日子,真是不好过。西门庆辞别爱子娇妻,还有正在病中的瓶儿,到了国都。虽然吃住都在“亲家”翟管家府上,每日暖床绡帐,银钩锦被,香喷喷的,连吃个早餐都有三十来样美味,西门庆还是好生难受,特别是一人独宿,晚上好难捱过。又想着明日拜太师为干爹,不知成也不成?一生的荣华富贵,一家子的幸福未来,都在他身上了。在这里做几天干儿子,回到县里就享荣华富贵罗:妻妾成群,儿女承欢,呼奴使婢,多逍遥自在。西门庆眼巴巴盼到天明。不过他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腰包鼓,嘴巴甜,脸皮厚,什么高官搞不掂。什么真才实学,见鬼去吧!什么干爷爷,又有几多情分?人情人情,归根到底,不就是个“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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