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在活跃了气氛后,继续说道:“我们再往前反推。张船长抓住了我对他专业非常了解的这一点,鉴别出在漆盒上雕刻的人的性格特征。因为先前费教授曾向我们介绍过道乾公,那么,张船长再通过专业鉴定加深了这一印象,我们就很容易信以为真。大凡人的思维和认识,总是通过不同的信息得以强化,所以,那些恐怖分子在危害这个世界时,在他们的思想认识中,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无比神圣的;还有,中国近年来通过传销骗取钱财的案例时有发生,未加入时多数的人都不会相信,但一旦进入那种洗脑的精神强化环境,就很难摆脱了。同样,如果我们对某个事物关注度过高,那么,凡是与这个事物有关联的信息,都会引起我们的极大兴趣。因此,费教授作了铺垫,张船长再强化这种印象且用专业知识注解,我们就只有顺着张船长的思路,认定‘珍木山’确实存在,因为你拓下的诗文中暗藏了这个信息,两相印证,我们只能相信宝藏很可能就在那里。”
“你讲的很有道理。”一姝说,“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能足够地证明费教授和张船长就是一伙的。而且,在费教授被杀的当天早上,你就给张船长打电话,请他刻章,他不会怀疑么?”
“一姝,目前我们只是推测。”萧邦说,“至于你说的张船长有可能怀疑我请他刻章的问题,我也想过。费教授在自己的得意书法上盖章落款,是极其常见的行为,张船长为他刻了章,但张并不能确定教授会什么时候盖章,更不能算定他会在死亡现场盖章。我认为费张二人有联系,是从二人都指向‘珍木山’这一结果得出的判断,因为‘珍木山’也许是个子虚乌有的小岛,就算真的藏了宝,也绝不会在泉州海域。那么,一个错误的结果,被一位学者和一位雕刻家努力证实,这其间必定有诈。我们再往前推——费教授费了很多口舌,绕来绕去,其目的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林道乾的宝藏很可能藏在‘珍木山’上,但‘珍木山’从《筹海图编》后来的版本上消失了,是否存在?不知道。这个‘不知道’的问题,他留给了张船长。张船长利用你提供的拓印诗文的线索,再次确定了‘珍木山’的存在。请注意,费教授在最初讲‘珍木山’时,你尚未出示你的漆盒和拓印诗句,所以你不会疑心这是巧妙的安排。那么,张船长再次的强调和注解,就变得煞有介事,不容我们不信。再加上费教授曾说过《筹海图编》记载了大捕山,那么我们就一定会将书中的图示与现代地图进行比对。这么一来,我们就会沿着他们的指向,前去泉州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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