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继续讲道:“一晃十年过去,由于当时中国船员紧缺,张耳东又被征召到船上,随‘中日友好船’到了日本。有一天,张耳东突然接到一张字条,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这字条正是不辞而别的李修竹的笔记。那一年多的耳鬓厮磨,让张耳东魂牵梦萦。突见字条,颇有隔世之感。于是,他想出了一个计策,在舱里中用冷水将自己弄感冒,发了高烧,不得不住进日方医院,好在那里与旧情人幽会。
日期:2009-08-10 12:20:46
10.
“终于,李修竹向张耳东讲明了神刀社的情况,言自己已经是神刀社社长,老社长即她的母亲已因病去世。张耳东虽然一直是个投机份子,但对日本殊无好感,力劝李修竹离开日本,并建议去港台发展。李修竹当即声明,神刀社只是暂居日本,待中国政局不那么紧张了,便将总部迁至大陆。于是,张耳东深深被神刀社志在寻宝的宗旨所吸引,回想起自己干了十多年的营生,穷得叮当响,深感不值,便有了拨云见日之感。李修竹便将一些练习神刀社武功的口诀传给张耳东,让其归国后代传女儿柳静茹。大家刚才也看到了,这张船长的武功,诡异至极,正是神刀社阴柔的家数。自然,对自己的女儿,张船长也是倾囊以授。
“实际上,张耳东船长自从遇到了李修竹,就已无法摆脱这种命运的安排了。而李氏家族与林氏家族由于祖上恩怨和富可敌国的宝藏,注定要在后人身上发生纠葛。于是,当林一姝的父母潜往中国开始寻宝时,张耳东便受李修竹密令,劫持了这不明就里的夫妻二人。这个情节已经讲过两次,在此就不赘述了。
“然而,张耳东虽然取得那个肉皮图案,但那图案已被磨掉一半,等于无用。后来一姝母亲落水,一姝父亲失踪,张耳东等于是白忙了一场。但李修竹并未怪罪于他,而是让他继续到船公司做船长,一来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了解东南亚及各国的藏宝情况;二来也好隐藏他的身份,便于秘密行动。
日期:2009-08-10 12:26:58
11.
“有一次,张船长遵照李修竹指令,在新加坡拜会了同是李氏宗族后人的李勣勋教授。李教授告诉他,北京东方语言大学有一位费龙潜教授,亦在研究林氏宝藏,其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当在神刀社之上。于是,张船长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密切接触费教授,从中获得社刀神所未知的林氏宝藏信息。
“费教授是一个学问家,更是一个寻宝迷,但凡风闻神秘事物、奇珍异宝出现,无不废寝忘食加以研究,甚至不惜高价购买。正是这种精神,使他在学界颇有名望,亦使他在古玩领域颇有斩获。由于他不便亲自出面经营,因此他的外甥阮凌宵便以商贸公司为名,做起了地下古玩生意。
“张耳东经过与神刀社的秘密往来,掌握了很多业已失传的古代奇门之术,因此与费教授一见如故。由于神刀社成员以隐忍为基本修炼原则,故而长达十多年的交往中,费教授越来越信任张船长,引为知己;张船长为表达‘友情’,更是为其出谋划策,在费宅建了密室。费教授早年丧偶,一直孤身一人,潜心学问。但这张船长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便向费教授介绍了一些古代养生之术,其中一条就是利用童女贞操养生。这本是荒谬至极的事,但费教授一经沉溺,便不能自拔,害了很多良家姑娘。后来,为整天监视费教授动静,张耳东便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柳静茹介绍给费教授做管家兼秘书,一来好为费教授找童女提供方便,二来可以直接参与到费教授的研究中,以便源源不断地向神刀社提供情报。而此时的张船长,已正式接替老情人李修竹,成为神刀社社长。
日期:2009-08-10 12:28:46
12.
“这里必须插入一个情节,就是费教授与道乾公后人的渊源。费教授曾留学美国,接触过一姝姥姥林东珠女士,从而得知林氏宝藏秘密。这一点费教授并没有向张船长隐瞒。林东珠女士接触费教授,其目的就是想打听女儿、女婿的下落。然而费教授经多方查找未果,一姝姥姥便让一姝到中国留学,亦是有此希望。因而,与其说费教授感念林东姝恩义而照顾一姝,还不如说费教授另有他图。殊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一姝姥姥遇害、真的藏宝线索被一姝带至中国时,张耳东认为时机已到,便从他亲手设计的费家地下室潜入,掷出‘神刀’刺杀了费教授,拿走了藏宝图和漆盒。
“当张船长得知我已插手此案时,料定我会从查费教授死因入手,便布下了一系列疑阵,一面假装好人,与我周旋;一面结合藏宝图、漆盒和刻在一姝母亲背上的解码,试图找到藏宝所在。然而,这三样最重要的寻宝线索,仍然是天书一般,张船长父女虽然天资极高,亦无法破译。特别是那残缺的解码,更是功亏一篑。于是,张船长便同女儿巧妙配合,在费家地下室演了出双簧,目的是将球踢还我们,他们再伺机行动。
“于是,我同一姝带着藏宝图和漆盒,来到泉州,张船长自然随后便至,同时秘密通知了相关方面。抵达泉州后,我才猛然省悟:以前张船长所谓的解密,直指泉州‘珍木山’,其目的就是让我们到这里来,再引我们到珍珠屿,造成我们与另一股同样强大的寻宝力量角力的局面,神刀社好从中渔利。
日期:2009-08-10 12:31:22
13.
“于是我们见到了四国三地的现代海盗,聆听了神秘人物董总裁的谆谆教诲。接着,董总失踪,宁海强被杀,阮凌宵横死,真正的较量就在泉州展开了……”
萧邦顿了顿,看了一眼众人。众人之中,除了一姝在惊诧中表现出鲜活的表情,其余众人仿佛都置若罔闻,面色平静得有点僵硬。
“萧兄弟三言两语,就将这前因后果说得那么清楚,令老朽佩服。”岑献武叹息一声,淡淡地道,“只是,这董先生目前已被神刀社控制,至今尚未松绑,我看是不是先解开他再说?”
“不能解。”萧邦摇了摇头。
“为什么?”岑献武略感惊诧。
“因为这董总裁一方所代表的势力,决不在神刀社之下!”萧邦道。
“董总一方的势力,老朽也曾听你在酒店谈过。”岑献武道,“但他作为首领,也是一方豪杰,恐怕不宜长时间绑在胡床上吧?”
“他不是首领。”萧邦淡淡地说。
“那谁才是?”岑献武皱起了眉头。
“这位首领,比起张船长,其武功机智,可谓更胜一筹。”萧邦抬眼与他一对眼神。
“若以在场众人而论,萧兄弟所指,恐怕只能是老朽了吧?”岑献武神态自若地问。
“正是岑大师!”萧邦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
一姝只听自己的大脑深层嗡嗡响了几声。
今夜的变化,实在匪夷所思!
她真想把自己的头往坚硬的石壁上撞击几下,看能不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