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1-01 21:56:14
10、苦
当我又意识到有人在搬运我的时候,又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睁开眼,我看到了穿白大褂的同志,顿时一颗心放下了,我有救了。觉得嗓子很干,我咳了一下。一张脸马上就伸到了我的脸前面,声音也跟着响起:“乐川,醒了啊,吓死我了,没事啊,没事,咱到医院了,马上拍个片子,看看哪伤着了。”我用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竟然是郝涛!他又掏出纸巾,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一脸的焦急,满头大汗。我下意识地寻找一月,一想到她,心口一疼,
马上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妈的,中了情花的毒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了。郝涛不敢抓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为了鼓励我,只好用格外坚定的眼神冲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肯定没事,护士送你拍片,我去办手续。”
哎呀妈呀,郝涛这始终令我生厌的男人竟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我能看到,郝涛的身影飞奔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又想一月了,非常想她。
拍完片,锁骨错位,但没断没裂,左手腕骨骨折,有些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脸上和手上都是些擦伤。立马转骨伤科了,关键是疼得要命。郝涛给我办好了住院手续,然后跟大夫研究治疗方案去了,中间还特意跑到病房看了我两次,最后一次他过来说:“先别告诉你爸妈了,免得老人家着急,一月不接我电话,我让她哥去接她了,估计呆会就能过来了。”他看了看我,接着说:“让医生给你开了点止疼药,一会儿护士就拿来了,要不是疼得厉害,就甭吃了吧,我去赵大夫那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谢谢”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就装摔哑巴了吧,凭心而论,这还算个好男人,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哥哥,应该是挺幸福的。一月,一月,对了,她一会儿会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她,一月是好女人,郝涛是好男人,好男人跟好女人很般配啊,为啥我这么放不下又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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