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冲,邹保东不断抽烟,不断接打电话。
今日心情不好,却应在这里!
一个小时后,天地一片大黑暗。
司机曰:到了。
下了车,鬼影憧憧,月虽有,却是黑的;风也有,却是高的。
前方黑魆魆,一下子看不到大楼。
一忽儿,又来几辆车,停下,借着车灯,发现是曾平林,区泳,樊快松,一个个头发蓬乱,神情却兴奋。
曾平林道:“我们来得快,现场还未曾封锁,快快跑进去。为了不被堵住,我们兵分三路跑,柳大哥,你跟着你的老乡区泳进去,我和邹保东跑,樊快松一个人跑,摄影记者不能扎堆跑,全军覆灭都没图片了,没图片这个新闻就不用报道了。”
一声令下,三路人马趁着月黑风高,迤逦杀将进去。
如同以色列特工队杀进乌干达机场一般,柳相公那个激动啊,猫着腰,蹑着脚步,一路奔袭,区泳拉着我的手,说:“老乡,你莫怕,莫看后头,只管跑,进去就算数,记住,莫冲动,免得招人打。”
我不回头,我勇敢地冲,踏着夜色,滴滴答,刷拉拉,恰似雪夜袭蔡州。
一忽儿,听得耳畔叫,一连叠大叫:“糟了,糟了,刚才有南国城市报的记者闯进来了,大家防备些。”
十分钟后,三路人马回合,大家气喘吁吁,还好个个无恙。只是曾平林有些波折,道:“进来时和个保安推搡了一回,我手脚快,进来了。”
立好脚,看四周,眼睛开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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