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的本领是从无数次的训练中得来，可以想像威廉从攀爬障碍上摔下去的次数要比库尼多得多，障碍下面不会是弱软的海水，而是硬邦邦的沙地。

“熄灯，睡觉！你们这群母鸡！”威廉教官一脚射开了自己的房门，铁皮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像豁嘴的巫婆在笑。

冰冷的海风拍打在身上，陶野想起了刚到特种部队的情景，那时候大队长能一口气做一千二百个俯卧撑，屁股不挪能灌下一箱子啤酒，他对陶野说：“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达不到我这种水平，你就给我滚回原来的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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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法国人酷爱功绩，在法国外籍军团，法国军官们把军事素质排名最靠后，不上进的士兵戏称母鸡。

第012章：隐忧

夜深了，营房里的几个男人却一直睡不着。

陶野再次翻身，后来干脆坐起来抽烟，老式ZIPPA打火机冒出的火花点亮了营房的一角，营房随即又陷入黑暗，中南海香烟的气味缓缓在空气里扩散。

雇佣兵的军营要比正规军营随便一些。

“倔驴。”库尼靠在床头对陶野说：“来一支中国骆驼。”

陶野给他丢过去一支中南海，看到菲尔德和欧阳铎也坐了起来，于是也给菲尔德丢过去一支，他知道欧阳铎不抽烟。

营房里亮起了三个忽明忽暗的红色烟火。

“为什么来法国？”库尼首先开口。

“为了当兵。”陶野没说谎，口气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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