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工具棚里的草木灰存储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么,今天出去砍草砍树,就是摆明了挂羊头卖狗肉,是奔着闲逛去的。
MN无冬天,春天似夏天,这才三月中旬,温度已是飙升到了三十度大关。
下午出去连队要求各班排要控制好时间,必须赶在四点半之前回来,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回来刚好搞菜地生产。
四点半嘛,太阳几乎已经西斜,再过上个半小时工夫,它就挂到了老虎山顶的那颗柿子树梢上了。
说起老虎山,这几乎是炮兵团的干部和战士心目中“图腾”一般的存在。
很多老兵以几年的当兵生涯里,上过一回老虎山顶为荣;而很多老兵,又以当兵几年退伍了,却没爬上老虎山顶一次为耻。
这里的“耻”,并没有多少“可耻”和“耻辱”的意思,在这里更多的是指遗憾。
他们这些人也抽空爬过老虎山,可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有成功登顶。
特别是山顶那颗一有风吹草动,便摇曳生姿的柿子树,让人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梁荆宜没爬过老虎山。
因为自从他下连后,连队管理骤然收紧,班长宗儒麟连老虎山的山脚,也没带他去过一次。
对某一天能登上老虎山之巅,看看那颗柿子树,享受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他是心生憧憬的。
可惜啊,也只能是憧憬,实现起来难度太大。
他曾经听班长和老兵们说过,从营区出发,要想登上老虎山顶,在脚步不停歇的前提下,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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