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这么认真地表达谢意，说明她的心中确实非常感动。

最后扶她起来的是方证，这位固执的老头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轻声说道：“孩子，刚才是我不对，对你太过严厉了些。”

“没有没有。”凉曦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忙说道：“仓库是您的地方，我擅闯禁地，理应受罚。”

“你是个好孩子。”方证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目光柔和且充满欣赏，表情认真地问道。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凉曦有些措手不及。

不止是她，豫长青此刻也满是惊愕。他嘴巴微张，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方证有意收徒。

在他很小的时候，豫天师就不止一次要求方证寻找合适人选，把毕生所学传承下去。

但是骄傲的方证认为，天底下没有人配得上他的天机一道。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座下依旧空无一人。

这在以教书育人为宗旨的豫州学府，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豫长青每每回想起方证遇难的事，都会感叹，如果他的身边多一个徒弟或属下。或许当今世上，便没有天命道人什么事了。

凉曦迟迟没有回答，方证也不免有些着急，这还是他经过许久天人交战才下的决定。

万一要是被拒绝，这面子丢的可就大了。

方证不能逼迫凉曦做决定，只能抬头瞪了豫长青和莫凡一眼，让他俩劝说一下。

豫长青咳嗽几声，说道：“凉曦，方老是学府的老资格，连我都要称他一声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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