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三只烤羊新鲜出炉，伙计们两人一只，兴冲冲往酒楼里抬着。他看准时机上前，一口唾沫就呸到了最后一只烤羊身上，末撩意洋洋嚷道，“哼，沾了我的口水，看你们还怎么往客人桌上端。”

院子里大伙计、帮厨，连带陈和和蒲草等人足有十几号，见此都是愣住了。

方家虽已是几代没有出过高官，但好赖不济也是号称书香门第，子弟们就算不是满腹诗书，起码这应有的礼仪应该不缺吧。

可是方大少这一招，就连村里泼妇都不屑于用，也就哪个街边流滥傻子为了口吃食才这般泼污耍赖换些吃食。

谁能想到，这堂堂书香门第的大少爷居然硬是要跟傻子比肩，不怪众人都是这般惊愕。

方老爷这一刻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当然钻进去之前要拉着让他丢进脸面的大儿子，在地下掐他个死去活来。可惜，酒楼后院的地面都铺了光滑的青砖，异常坚硬，他这愿望自然也实现不了，于是，众多伙计和帮厨们的鄙夷目光，**裸在他身上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羞恼的他上前一巴掌扇到了大儿脸上，骂道，“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方家还缺这口吃食不成，还不给我滚回去。”

方大少正洋洋得意自己计谋得逞，突然被老爹一巴掌扇得打了个趔趄，他也恼了，嚷道，“爹，你打我做什么，不过一只烤羊，大不了给银子就是。”

蒲草以前每每听得方杰起家里父兄，总见他一脸复杂之色，不上是痛恨亦或者羞愤，她虽是好奇却也不好探问人家的“家丑”，没想到今日交了一只烤羊做学费，她终于知道他为何那般了，有这样的家人着实是让人无奈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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