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熟吧，跟他妈倒是挺熟的，她妈跟我一起卖夜啤酒，不过卖得没有我多，毕竟我年轻又长得好看，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的。”

敢这么直接说出这话的，怕也就只有阮棠了。

“她妈是不是得病了？”我问道。

阮棠就点头，“是啊，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疙瘩，看着挺吓人的，不过好像不传染。”

说着，还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要是会传染，我立马就从啤酒摊辞职不干了。”

“哦，那你带我去见见她。”我说道。

阮棠虽然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同意给我带路。

只是一路上，嘴巴都很碎。

“你是不是要去搞慈善啊，如果要捐钱的话，考虑给我捐一点咯？我也很穷的，就当是资助失足女大学生呗，怎么样？”

“我看你过得挺好的。”我怼回去。

“我要是过得好，我就不在这个破地方待着了。”阮棠忍不住朝我翻白眼。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一处私自搭建的泡沫房跟前。

正好有个妇人出来晾衣服，阮棠就指着她道，“呐，这就是她妈妈了，你看她胳膊上，是不是很吓人啊？”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正在费力拧干衣服上的水，惨白的胳膊上有不少的红色疙瘩，看上去分外狰狞可怖。

我不是医生，不能判断这到底是什么疾病。

可我知道，李娟在这件事情上，至少没说谎。

在我走上去之前，阮棠拽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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