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变了？我变了吗？变了，对罗程的态度就是例证。可我又没变，一直还是坚持原则的自己，一直还是对事不对人，而且自认变的没毛病。罗程有能力、有魄力，有与自己类同的三观，自己没有理由继续反对和抵制。

曲新变了，也没变，他已不是那个处处唯命是从的弟，但骨子里的执拗还在，甚至加了个“更”字，直至把他自己孤立成“另类”，直至自认没了立锥之地。能够落到如今的境地，过错完全在曲新身上，而自己也有责任，自己没尽到兄长、同僚的关心义务。

想着、思着，甄敬军心头泛起阵阵悲凉，也不免自责。又调整了好大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一些。

拿起电话，又调整了一下情绪，甄敬军拨出了号码。

“嘟……”，

“嘟……”，

回铃音连响了五次，直至传出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再拨。

“嘟……”

回铃音又响了三声，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声音，但只是接通后的电流音，却没人话。

“老曲，在哪呢，过来一下。”甄敬军尽量语气轻松。

“有事？”曲新终于了话。

甄敬军笑着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正忙着呢。”

“就那么忙吗？单位也顾不上来？”

“有事事。”

“你要调到民政局？之前没听你过。”甄敬军提到了中心话题。

电话里静了一下，才传出曲新声音：“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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