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爷们，我帮她弟弟，纯粹是因为她对我儿子好，她弟弟也对我儿子不错，所以我救人，是为了我儿子在报恩……我把她弟弟捞出来之后，再次倾家荡产，那时候，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全身下只剩下了不到一千块钱，后来我们一商量，去了她的甘肃老家，但是她老家那个地方临近戈壁滩，条件实在是太苦了，尤其干旱的严重，全村只有一口井，遇见旱年，别说洗脸了，连做饭的水都供不，而我妻子又身体娇弱，回去之后，不到三年，得重病没了，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帮忙照顾她弟弟，我同意了，因为他让我儿子，在记忆里有了个妈……她走以后，我一咬牙，把孩子留在了甘肃，一个人出来闯荡，我这一生命运多舛，但所幸留下了一丝血脉，也遇见了一个好女人。”李成江说话间，将手里的烟蒂用手指掐灭，随后用指尖站着烟灰的血液，在烟纸凭借记忆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从我第一次参与贩毒交易开始，我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只是我这一死，苦了我儿子了，凭我那个不着调的小舅子，他们这爷俩，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那片荒凉的戈壁滩了，我欠这个社会的债，让我儿子慢慢还吧。”

几分钟后，我离开了李成江的监室，用殷小鹏的电话拨通了烟纸的号码。

“喂，干JB啥？”电话对面，传出了一个听起来挺不着调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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