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算是轻的了。要不是我脾气好,可不止这一巴掌。”清仪拍了拍手站起来。
其实赵璇也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从殿下进屋,见到自己的表情极为震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个侍女骗了自己。可她无路可退,只能接着这次亲近殿下的机会,向殿下表露心意。
可她哪怕是衣衫褪尽,站在殿下面前,殿下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毫不留情地踹了自己一脚。
她知道自己完了,若是母亲和父亲知道她做下的事,她一辈子就会呆在庄子上了。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王府私会外男,碍于赵家我不好处置。等宴席结束后,我会让赵夫人亲自处理。”清仪见她不说话,便知道她也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她往外走去,想了想还是回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妾室低贱,你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自甘下贱,对得起你父亲和母亲吗?”
赵璇捂着脸抬起头,脸颊上挂着泪珠,“我也不想的。”
“可是……可是第一眼在仓梧州,殿下救了我,我就知道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殿下在我心中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只想侍奉在殿下身侧,王妃连我这点愿望也不愿成全吗?”
“别拿那些唬我。你说你心悦大英雄,那何不嫁给冲锋陷阵的将士?如果殿下不是胶东郡王,你会心悦他?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你贪慕富贵的借口。”清仪讥诮到。
“不……不是的。”赵璇一直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清仪扭头对小莺吩咐到:“找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她看住,等送走那些宾客后,再处理此事。”
“另外封住这院子的消息,不要让别人知道。”
一来她是不想让韫儿的满月宴就这样被毁了,二来事情若是闹大了,太子怕真的要纳了赵璇了。
“是。”小莺在她身后应下。
见完赵璇,清仪这才步伐一转,去了耳房。
她敲了敲门,很快林桓便将门打开,对清仪行了一礼。
“殿下呢?”清仪问到。
“回娘娘,殿下在里面。”林桓叹口气。
“他怎么了?”清仪见林桓这幅模样,微微蹙起了眉。
“娘娘还是自己去看看!”林桓让开路。
清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越过林桓向室内走去。
只见一进屋,便看见太子□□着上身,面色通红全是汗珠,眉心打着结,端坐在床上。
旁边是一个老者,正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为太子施针。
“这是怎么回事?”清仪见此,心中一慌。
林桓跟进来,轻声说到:“四月份的时候,殿下中了一次毒,虽然已经解了毒,但是体内还残存着余毒,殿下一直用着药清除。原本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却又中了媚药,将殿□□内的毒一并催发出来了。”
“林大夫手一直给殿下解毒的大夫,刚才殿下一发现不对,就叫人去请了林大夫。”
“媚药?”
“就在刚才那屋,属下还让人开了门窗透气。”
清仪想到刚才闻到的那股甜腻的香气,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问到:“殿下为何中的毒,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林桓叹口气,“殿下刚来莱州时,又急着找您,一时不慎让人钻了空子。”
清仪抿了抿唇,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坐到一旁,安静地等着林大夫施针。
一刻钟过去后,林大夫擦擦额头的汗,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清仪忙开口问到:“林大夫,殿下怎么样了?”
“殿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要吃点苦头,熬过身上这媚药的药性。”
“不能解了吗?”清仪问。
林大夫摇摇头,“这种药一般没有解药,都是疏解了就好。可殿下用着药,不宜行房,所以还是要殿下自己扛过去。”
清仪点点头,坐在那里看着太子。
太子这时张开了眼睛,见到清仪眼睫颤了一下,强迫自己扭过头,“清清,你别看。”
“殿下……”
“我怕自己忍不住吓着你,你先出去!”太子额头青筋暴起。
清仪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帐篷,知道他难受,自己在这里更是刺激他,便只好道:“那我去外面。”
太子又闭上了眼睛,嗓音沙哑道:“准备一些凉水,本王要沐浴。”
林桓连忙应下,去找人抬水去了。
清仪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会儿,想陪着太子熬过去。但是未免她离席太久,容易叫人起疑心,便只好先回了内院。
至于前院,大家都喝高了,有赵颉金额张彻他们招呼着,就算太子不在,也没有人多问。
回到宴席上,秦夫人笑着问到:“王妃,小殿下没事!”
清仪摇摇头,“他就是比较黏我,哄了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赵夫人道:“对了,赵夫人,赵姑娘不小心在岸边的青苔上摔了一跤,衣服都脏了,此刻正在我院子里歇息,说一会儿您回府的时候再去接她。”
赵夫人有些担忧道:“阿璇没什么事!”
“她无事。”清仪笑了一声
何夫人盯着二人,眼神微微闪烁,忽然掩唇笑起来:“恐怕没这么简单,赵姑娘莫不是不小心撞见了外男,所以羞的不敢出来了?”
赵夫人面色一冷,“刘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赵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何夫人并不在意她的冷脸,反而是冲清仪道:“今日的这份礼,郡王妃喜欢吗?”
竟然是何家做的。
☆、第七十九章
清仪冷了脸, 她重重地放下手中茶盏,“今日是我儿子的满月, 在座的都是来祝贺的, 既然何夫人并不是真心诚意, 那便请回!郡王府庙小,招待不起何夫人。”
何夫人这才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清仪会这般不顾及颜面, 公然开口将她赶出去。
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太子, 陛下如今给他一个郡王身份,已经是对他最后的怜惜了。其余几位皇子都在长安, 只有胶东郡王前来就藩,不早就说明在陛下心中, 胶东郡王早已没了皇位的争夺资格。
何夫人嘴角讥讽一笑, 她站了起来, 用帕子轻轻的掩了掩唇,“既然郡王妃不欢迎我,那我就告辞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清仪的逐客, 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看清仪的眼神也如同在看一个失败者。
也对, 长广王殿下现在的目标早已不是胶东郡王,而是如今的荆王。被变向流放的胶东郡王,早已没了和殿下角逐的资格。
若是胶东郡王安稳呆在莱州,做个富贵闲人还好,可他偏偏要插手莱州的税收, 这叫何家如何能忍?殿下虽然看不上胶东郡王,但绝不允许他买反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