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您,您.....”追随了盛文郁多年的家将盛福答应着入内,四下看了看,迟疑着询问,“今年的新茶应该还不到下来的时候啊。
这才二月中......”“啰嗦!老夫想去乔装私访行不行?你管那么宽作甚!”盛文郁一改往日和蔼模样,皱起眉头呵斥。
“是,小人明白!”家将盛福好心没得到好报,缩了下脖子,恭恭敬敬的回应。
他虽然是个赳赳武夫,却非常懂得如何伺候人。
指挥着几个丫鬟三下五除二,须臾功夫,就将盛文郁打扮成了一个寻常富家翁。
主仆两个从后院寻了头毛驴,一人骑在上面,一人牵着缰绳步行,从侧门离开了家,慢悠悠地朝汴梁城的东市行来。
虽然正月刚过去没几天儿,本应繁华热闹的汴梁街道,却已经没有了分毫节日迹象。
大部分铺面都已经人去店空,只有二三十家本钱足够雄厚,或者所经营之物人人离不开的,还勉强在维持着最后几分生机。
当然,也有生意特别火爆的,如青楼和赌场,这两种生意与街道的繁华程度恰恰相反,往往越是百业萧条时候,它们越是日进斗金。
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病态的奢靡。
“唉——!”望着薄暮下稀稀落落的人流,盛文郁忍不住就低声长叹。
大伙当初豁出性命去造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和周围老百姓能有个更好的活路。
而死了那么多弟兄,这个目标却好像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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