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龙，你用不着太悲伤，”李森打断吴江龙，“你我都很幸运，算是越南的子丨弹丨没长眼睛。不然的话，你我也会跟他们一样睡在这。”

“刘岳那会要是不冲过去，兴许也死不了。”吴江龙回忆着那场战斗。

“那也不对。”李森反驳，“没有刘岳的献身，炸掉敌人那挺机枪，也许现在咱们排还不只刘岳躺在这，不定还会有更多人，也可能这里面就有你和我。”

吴江龙不话，默默地听着。

李森继续，“战争虽然残酷，但也有它自身的规律。它从不讲壤，也不会心软。勇者胜的道理你应该懂。所以，不死人，还叫什么战争。”

吴江龙一边听着李森话，一边猜测李森把自己带到这的用意。等李森完，吴江龙问，“连长，今咱们来这，光是为这个吗？”

李森楞住了，他没有明白吴江龙的‘这个’是指什么，眼珠一动不动地瞅着吴江龙，思索了一下，“你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受教育啊！”吴江龙。

“噢”李森明白了，他看出吴江龙是觉得自己在跟他讲大道理。于是苦笑了一下，“是有这个意思。不过不是给你听的。我是准备给文工团讲的。”李森抬起眼，望着远处，深有感处地，“咱们活着的人还有人慰问，那么牺牲聊这些战士谁来慰藉呢！”

“我。”

“你会什么？你会唱歌还是跳舞？”李森瞅着吴江龙问。

“这些我不会。可我会整理内务。我要把这整的干干净，让他们有树，有花，像个有人记念的墓地。我还要带着我们班，每个星期都来打扫，跟他们聊聊，让他们不会感到寂寞，不会认为我们把他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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