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经是初春，天不是很冷，但也是寒风袭人的。表姐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我笑了起来，而且是“嘿嘿”地停顿不下来，眼泪都流出来了，表姐扳了我的头一下，看我还是在笑，她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于是，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前仰后合的大笑不止。笑完，我搭下手，很自然的拥住了她。

她仰着头问：“你是彩票中大奖了还是没娶媳妇就生孩子了，笑的这么发狂？”

我说：“我今天晚上见到了杨浩南。”

“见到他值得你这么高兴？”

我搂着她的脖颈，她也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间，慢慢地往前走着。我说：“经过我对他艰苦卓绝的审讯，他把你们相处时的所有情节都交代了。而且还很详细。”

“你是不是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问那些有什么用，都已经成为往事了。”表姐怅然地说。

我情不自禁地用力搂抱了她一下，说：“所以我才从心底里高兴啊。这说明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并没有让她摸着摸哪的，告诉我，为什么骗我？”

表姐用手砸了我的腰一下，说：“杨渣男的的话你也信？不知道是他骗了你还是我骗了你。再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说着话，到了以前我们吃饭的那个小饭店，因为时间晚了，里面几乎没人。我说：“你饿不饿。我光着急往这里跑来见你了，晚饭都没有吃。现在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表姐说：“我早就吃了。不过有什么好吃的话，我还是可以吃点的。”

“你就不怕发胖，胖的跟沛沛那样似得？”

“胖就胖吧，反正也是没人要了。”

我说：“你就是胖的横竖都一般粗，也会有人要的。”

表姐又用手砸了我的腰一下：“你要我？”

“我能配上你？一个乡巴佬，无教养、无出息的贱人，怎么高攀的上啊！”

表姐挣脱开我的手，攥起拳头就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我跑着，进了饭店，表姐也就不再追着打了。我问表姐想吃什么，她说：“还是算了吧，我不吃了。你快点的弄俩菜吃吧。我看着你吃。”

我就点了一份过年菜和煮花生，这是他们饭店的招牌菜，那些农民工进门就喊着要这两样菜。而且，都是现成的，不用等太长时间。

老板娘给我烫了一壶酒，说：“菜马上就好。”

酒热了，菜也端了上来。表姐不吃也不喝，胳膊放在桌子上，看着我吃。我看了她的脸一眼，就伸手在她的腮上擦了一把，她说：“快点吃你的饭，喝你的酒，擦我脸干什么，有东西啊？”

我笑道：“嗯，真是有点东西，擦都擦不掉。回家用刷子刷一下吧。”

她自己摸了一下，问：“还真有东西啊？”

我喝着酒，不紧不慢地说：“好脏的东西，是被猪拱的。留下了一个又污又臭的唇印。不下点功夫是擦不掉的。”

表姐又把手放在脸上，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可真是会琢磨，这是洗不去也擦不掉的。”

喝了两壶烫过的酒，感觉身体里好热，肚子里的胃和肠子都舒服的很，我把菜吃了个精光，就结账走人。表姐说：“你可真是头猪，吃的满头大汗，还一点也不剩。”

我说：“他们的菜好吃，有在家时的感觉。”于是，我们就往回走去。

回到姨妈家已是晚上的十一点多，表姐说：“快洗洗睡吧。我都快困死了。”

于是，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各自回房间了。进卧室的时候，我对表姐说：“那个问题你如果不告诉我，你就小心吧。”

表姐说：“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这么凶巴巴的。什么问题？”

我附在表姐的耳边说：“那个杨浩南并没有把你怎么样，更没有摸过你，你为什么骗我？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你如果不给我个解释，我会怎么样你自己掂量。”说完，我就进了卧室。

因为是喝了酒，也有太困的原因，我上了床不久就睡着了。

表姐呼呼啦啦的待了很久才睡觉，好像是洗了澡，还吹了头发，恍惚中我还在想，是不是她在洗脸腮上被那个渣男亲过的地方。不知道好不好清洗，也不知道能不能清洗的掉。即使是把痕迹清洗掉了，那臭味一定还在。

朦胧中，我听到姨妈去上班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我还是进入了梦乡。忽然，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久违了的声音。“嗞嗞”地让人听着难受。表姐的这个游戏真是做的不厌其烦，她的玩具也真是耐用，好像根本就没有坏的时候。

我努力的想继续睡，可是，这声音不绝于耳，还有她那压抑着的呻吟声，让我想到了她那种沉醉的表情和全身的颤栗。很快，我的身体也起了反应。

于是我的手摸向了自己的**，抓着那玩意就随着那“嗞嗞”声动作起来。可是，我不能够尽兴，因为我离表姐太近了。过去一堵墙，就是她那充满了活力而此时正在张扬盛开的躯体，我猛的从床上跳下来，就冲了出去。我不管不顾的撞开她的门就站在了她的床前。

表姐是盖着被子的，她很镇定的问我：“怎么，你有事？”

我慌乱地说：“好像听到你这房间里有耗子的声音，怕吓着你，过来看看。”

表姐说：“就不要再来这一套了，用过的招数再用鬼也不会相信。”

我顿感手脚冰凉，慢慢的退出她的房间，又给她把门带上。我站了一会儿，又推门进去了，然后闭着眼睛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说谎？”

“小屁孩，想知道是吧。我告诉你，我没有说谎，说谎的是那个渣男。不信你可以再去问他，他不说就揍。”

我彻底的失去了耐心，俯下身去抱住了她的头。然后，把嘴贴在了她的唇上。我久久地没有挪开，还试图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可是，她始终紧闭着，忽然，她一下推开我，说：“一股在胃里发酵了的酒气，臭死了！”

我只好不很情愿的又退了出去。这次没有理由再进去了，就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期间，我多想听到表姐喊我的声音，我精力集中的做好了随时冲回去的准备。可是，我却失望了。我丧气的趴在床上，到了天亮也没有睡着。

表姐比我起得早，不知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直没有睡着，还是有意早起的。其实，我也完全可以早一点起来，反正躺在床上也是难受。可是，我不想起床。

我懒洋洋的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快七点了，于是，下了床就走了出去。然后对表姐说：“我回歌厅了。”

表姐一怔，说：“不吃早饭了？我已经蒸上了米饭。”

我说：“还是回去吃吧。”说着，就要出门。

忽然，表姐喊住了我：“万元虎，你给我站住！”

我问：“咋了？有事？”

只听表姐说：“万元虎，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我多大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可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黑虎着脸就跟谁欠你钱似得。”表姐边说着边走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