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瞟了几眼。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是假的还是真的。”

表姐对着我的脸问：“你怎么不摸摸？不看看？稀奇是吧？都是千人摸过万人看过的了，也就是跟市场上卖的肉差不多！”

表姐损起谁来谁都不是人。幸好车到了姨妈家楼下，不然，还不知道从她嘴里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上楼进屋，姨妈正坐着，见是我就站了起来。她摸摸我的头，看看我的脸，说：“虎子，你受苦了。”

我说：“姨妈，没有。我在里边可自由了，吃的也好，就是不能出来。”

“挨打了吗？”

“我又不是**抢劫进去的，没人打我。”

姨妈赶紧给我倒水，又说：“奥，虎子是喜欢喝茶的，我得泡壶茶。”

我赶紧说：“姨妈，您老就坐着吧，我自己来。”

姨妈对表姐说：“丽丽，你去泡茶，让虎子歇歇。”

表姐看了看我，说：“我不知道放什么茶叶，也不知道放多少，你就自己弄吧。”

茶泡好以后，我先倒了一杯递给姨妈：“姨妈，你喝。现在还去上班啊？”

姨妈说：“你表姐不让我去，说能养得起我。现在我算是退休了，在家把身体养得好好地，就等给你表姐看孩子了。”

“看孩子？表姐什么时候有孩子？”我惊异地问道。

“那你得问你表姐。”

我看着表姐，刚要问，表姐把茶几一敲，说：“我也要喝茶，给我倒一杯。”

我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说：“问你呢？什么时候有孩子，姨妈等着抱那。”

表姐喝了口茶，说：“孩子她爹还没有出生那，就要孩子？你们就都天真吧。”

我们坐着喝了会儿茶，姨妈说：“我去买点菜，今天晚上给虎子接风洗尘。”

表姐说：“妈，小陈、沛沛他们下了班都过来，今晚我们出去吃，你也去。”

姨妈说：“那也得买点青菜什么的，今天不吃明天还不吃啊。”

“妈，那些人家卖不了的便宜货就不要买了，放家里也是坏了，还得往外扔。”表姐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姨妈说。

姨妈走了以后，我沉吟了好久，说：“表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对？”

表姐说：“我也觉得有点别扭。柳姑娘的表情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明明都已经吃饱喝足了，就是那么拖延着不结束，可是又不说是等赵总。赵总来了，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我说：“艳艳有点出风头，好像是给李小康看的，因为艳艳看李小康的眼神有点色。可是，李小康并不愿意搭理她。难道这个柳姑娘想让李小康当她的女婿？好像现在已经让李小康代替了我的位置。”

这时候，表姐站起来，抚摸着我的头说：“如果这样，那你可就惨了。这牢白坐不说，还会失去在歌厅的工作。”

“不可能，要知道我是替他们进的监狱，替他们坐的牢。如果这样对待我，天理不容！”我说的有些激动，竟然把表姐放在我头上的手打了下来。

表姐走了几步，回过头对我说：“这个冯军可能知道些什么，你们俩的关系也很铁是吧？今晚让他过来，一块吃饭，看看他知道多少。”

我点头：“行。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想办法过来。”

我不能怀疑赵总和柳姑娘，他们都对我挺好的，再说，我失去自由一年多，也都是为了他们？把我踢出歌厅，总得有个响当当的理由吧？

看看时候不早，小陈、沛沛和胡彬快下班了，我出门在楼下给冯军打电话，我说：“喂，今晚还找不找李佩云？”

他说：“昨晚刚去过。不过再去一次也无妨，上午在洗浴城还想来一发那。你不弄，害得我也没弄成。”

我说：“你现在就想办法过来，我请你吃饭。完事后你就可以直接去找她了，怎么样？”

他又问：“还吃饭啊？那行，我尽量早过去。对了，我去哪里找你？”

“就在我姨妈小区的对面，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都是咱们爱吃的家常菜。你过来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我这样嘱咐他。

正在我转身上楼的时候，姨妈喊我：“虎子，虎子，帮我拿到楼上去！”

我一看，姨妈大包小兜的背着提着全是菜，我赶忙接过来，她说：“这些都是人家扔掉不要的，我看着拿回家拣拣还能有一半能吃的，就背回来了。”

我说：“姨妈，你这是何苦啊。省这俩钱，还不够你拣的功夫。让表姐看见又得说你。”

她说：“背楼上就扔在走廊里，明天我再收拾。别让你表姐看见。”

我答应着，就头前往楼上走去。我把背着的烂菜放在走廊里，等姨妈上来我们才一块进屋。表姐说：“他们马上就过来。妈，咱们一块去。”

姨妈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就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表姐说：“那可不行，今晚不是给虎子接风洗尘吗，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不行就让虎子背着你去！”

“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还用他背啊。”

就这样，我们一起下楼去了对面的饭店。这个时候，小陈、沛沛，还有胡彬也是刚到。大家见面，少不了一阵嘘寒问暖。小陈还是那样，瘦瘦的、高高的。没见长肉，沛沛好像是更胖了，她笑说自己到了发福的年纪，胡彬感觉是白了不少。

刚点完菜，冯军也来了，他说他是打车过来的，下班高峰，车跑的贼慢。于是，赶紧落座。都把姨妈让到了首位，大家才坐下。我告诉过表姐，想让冯军说话，必须要让他多喝。因为他只有喝了酒，话才多。

于是，一开始，大家就都谁也不用让谁的喝了起来。

满满的两杯酒下肚以后，表姐问冯军：“冯哥，你们歌厅里变化挺大，效益一定不错是吧？”

冯军喝的脸上已经浸出了汗水，他头也不抬的说：“反正天天去的客人不少，至于赚钱不赚钱咱也不知道。”

表姐又问道：“那现在是谁在具体的负责这个歌厅呢？是柳姑娘吗”。

“不是。柳姑娘还是跟原来一样，很少来。现在是李小康在管。不过，柳姑娘的女儿，就是那个叫艳艳的却常来，来了就钻在办公室里不走。对了，李小康早就在原来小万的办公室里办公了。”

我跟他碰杯，继续喝酒，表姐也在继续的问：“我听说以后就让李小康进行管理了，好像是没有万元虎什么事了是吧？”

“我也听说了。柳姑娘很器重李小康的，她女儿也贴的很紧，传说柳姑娘要把艳艳许配给李小康。据说李小康的爸爸是教授，妈妈也是退休的干部，门当户对。”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问到的也说，没问的也说。

后来，他又主动的跟我喝，说中午没有单独的跟我喝一杯，一定要补上。还说道：“你放心，不管以后你在不在歌厅，咱们都是多了一个头的好兄弟！”

我说：“我也没有说不去歌厅工作啊，你怎么这样说话？”

他说：“办公室里是李小康在那里，你开的那辆车也是他在用，一点也没有看出让他交出来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回来就去上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