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经常一个人在家的,已经习惯了。你就放心的快走吧。我好休息。”表姐有点不耐烦了。
侯泽清不知道的是听不出来还是看不出来,反正就是不走。表姐一气之下,说:“行,你有能耐了是吧,我就去睡觉,你有本事就在这里坐一宿。说完,表姐就回到了房间,而且还把插门的声音弄得很大。
表姐虽然躺在了床上,可是一个大活人在外边坐着,又怎么能够睡的着?特别是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也许这两年他真的改变了自己,让自己的胆子大了起来。周健在经营“万豪歌厅“的时候,不是就请过他,听说还给他安排了女孩陪着他喝酒。有可能在酒足饭饱之后还会有其他项目。
他有实权,凡是干酒店、饭店的他都有监管权利。所以,巴结他的人很多,为了个人的利益,给她安排上个小妞玩玩还不是小菜一碟。兴许就是他经常地夜不归宿而惹恼了老婆,人家这才和他离得婚。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从客厅传来了侯泽清的喊叫声:“丽丽,你打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表姐说:“有话以后再说,别在这里闹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看我表弟。然后再去上班。你这样闹有什么意思呢?”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可能了。你别说已经结过一次婚,就是没有也不可能重新来过了。你走吧,不然,我表弟知道了,他以后会跟你算账的。”
“你表弟算什么东西,帐都给他记着那,我会一笔一笔的跟他算得。”侯泽清咬牙切齿的说。
“你变了,变得不近人情了。我表弟是为了我才对你那样的,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真是长本事了,我问你,这帐你怎么算?”
他说:“我当然有我的方式,打我一巴掌,要用十巴掌偿还!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表姐突然开了门。正色问道:“这次我表弟挨打就是你对他的报复是不是?”
侯泽清不知道是因为表姐突然开门吓得还是被表姐的气势吓得,也许是二者兼有,他一下子仰倒在了地上。
他忙不迭的爬起来,说:“没有,我不知道?”
表姐说:“我说怎么这么巧,昨天晚上他刚打了你几下,今天一早就被人用车拉倒海边打了,而且是出手狠毒。就像刚才你说的,打你一巴掌要用十巴掌来偿还那样狠。”
他往后倒了一步,还是说:“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有凑巧的时候,说不定万元虎有别的仇人。”他镇定下来以后,又说:“今天晚上见到你的时候,你说是从医院里回来,是你表弟被人打了,我还真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想这么快就给我报了仇,这可真是苍天有眼那。”
表姐说:“那好,我会调查这件事的。如果不是你雇的人倒还罢了,如果是你所为,看我将会怎么跟你算账!”
侯泽清这时候不再说有事要和表姐谈了,连忙说:“你还要休息,不再打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开门出去了。
侯泽清走后,表姐认定打我的就是侯泽清雇的人干的。不然,他急匆匆的跑什么。
第二天一早,表姐就来到了医院我的病房,这时候冯军刚眯了一会眼起来,一见表姐来了,就问:“怎么来这么早,天才刚亮那。”
“我在家也是睡不着。”她走到我的病床前,见我正看着她,就说:“我知道是谁打的你了。”
我问道:“是不是侯泽清干的?”
表姐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想来想去,没有对我有这么深仇大恨的人,除非是他。这种人一旦动了报复的心,会下死手的。我就是扇了他几个嘴巴子,他就找人把我打成了这样,说明他学会了狠毒。”
表将坐在床边,说:“我就是从他的那句话里断定是他。他说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偿还。虽然他最后也没有承认,可是,我看得出,非他莫属。”
一旁的冯军听完后,问:“你们说的是谁啊,侯泽清?我怎么不认识?看我不去劈了他!”
我就知道是侯泽清找人干的,还怕和表姐说了她不相信不说,还会说我是胡琢磨,是对侯泽清有成见。现在她发现了问题,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表姐说:“万没有想到,他会把你往死里打。”
冯军还是一个劲地问:“侯泽清是谁?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不认识他?”
我说:“你不认识他,就不要问了。这次是他雇人干的,如果面对面的打,他并不是我的对手。”
冯军又问:“那你是怎么得罪的他?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我说:“你不知道就不要问了。”
这时候,小玲来了。她说:“你们都走吧,快到上班时间了。”
表姐说:“今天才是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小玲一个人行吗?”
小玲说:“白天没事,有医生和护士,一有情况我就去喊他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虎子哥的。”
我又对冯军说了食堂的事情,让他费心多留意一点,然后,他们才走。表姐关门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小玲。
小玲坐在我的床前,拿出了一个保温杯,说:“这是芸姐给你熬得小米粥,她说喝这个有营养,还好消化。”
我说:“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问一下医生或护士吧。”
“我问过了。说是用流食没事的。那你就先少喝一点,慢慢来。”小玲把米粥倒在一个碗里,就用汤匙往我嘴里舀。我脖子有点扭,不能自如的转动。她喂我一勺,就用纸巾在我的嘴边擦一下,体贴而又细心。
喝完米粥时间不长,护士就来开始挂吊瓶输液。夜里几乎没有合眼,麻药消失后,身上到处都是刺骨的疼痛,真想大喊一通。可是,又怕惊醒了别人。虽然这个病房里头就我一个人住,可是,冯军还在这里,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于是,只好把被子蒙在头上,小声的呻吟。即使这样,冯军还是发现我的异常,连着去找了好几次护士。护士说麻药消除后疼痛是正常的。
表姐来了以后,疼痛才缓解。特别是证实了侯泽清就是打我的真凶后,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部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看来这个侯泽清现在是不择手段,全力以赴的要把表姐追到手。而且,昨天晚上又去找了表姐。不然,表姐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打我的的人呢?
我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表姐可能有危险。现在姨妈不在家,我又在医院里,侯泽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去骚扰表姐,甚至还会有别的企图。从他办事的迹象来看,是够阴狠的,就凭那一晚他喝醉了还偷偷地跑进了表姐的房间,说明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实在不行,就让她在医院里。这样侯泽清就没有机会了。
这样想着,我就睡着了。折腾了一夜,这个时候真是睁不开眼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慢慢的醒了。我一看,是芸姐。她这时候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怎么有时间到医院里来。她见我醒了,就坐在床跟前看着我,看着看着,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我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按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烧饼铺里能离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