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就是后来再给他回了短信我也不知道。
不过,通过这次回家,我和表姐的感情进一步的得到了升华。在她孤独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我第一个站在了她的身边。而且,在山上、在床上,在白天,在黑夜,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做了那么多亲昵的举动,也就是说,除了没有做成那事以外,其他的事情我们几乎都做了。
我敢说,表姐的心里是有我的,她不会再接受李小康的殷勤,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发展的。
在我们驶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姨父终于先说话了:“这一趟回来,我发现什么都变了。我甚至都后悔了。”
我问:“姨父,为什么?”
“现在我感觉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亲情,当时的那种气氛,虽然还维系着这种亲戚关系,那也真的只剩下亲戚了。淡漠、各怀鬼胎、人与人已经没有了信任,即使是亲兄弟,也没有了兄弟情。”姨父有些感慨地说。
姨妈说:“你还想怎么样,没有拿你当个死人待就不错了。”
姨父说的对,现在人与人的关系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因为农村也是在适应着这个时代,在变化。现在人的标准是为了钱,都在想方设法的挣钱,你欺骗我,我欺骗你。人的地位也是以钱的多少来论高低,腰里钱多的,自然就昂首挺胸,人前人后都受到尊敬和仰望,钱少或者是没有钱的,自然就萎缩一些,就好像欠人家东西抬不起头来。所以,人已经到了认钱不认人的地步。
可是,姨父还沉溺在二十多年前的时代,所以,他就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失望。那个时候,没有攀比,没有尔虞我诈,不是一个没有钱,是都没有钱,所以,表现出的亲情是发自内心的,是浓郁而又强烈的。于是我对姨父说:“姨父,你满脑子里是以前你来时的情景,现在感到了落差是正常的。现在的人跟以前相比,都没法比了。其实,不光他们在改变,我们也在改变。只是我们的改变自己感觉不到就是了。”
姨父叹了口气,说:“人心已经诡诈到了极点。老人都有不赡养的了。”
姨妈说:“所以,现在基督的福音已经传变了世界,善良的人们都往这个避难所里靠近。你们都当悔改,尽快的归向耶稣,得享上帝的祝福。”
表姐问:“我们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还悔改?”
“人一生下来就有罪,而且无时无刻都在犯罪。所以,要常怀敬虔,求神赦免。”姨妈很是认真的说。
表姐说:“也太深奥了,我们不懂。”
现在返程的车很多,我很谨慎的驾驶着。突然,我听到了表姐的手机铃声,是短信提示音。不知道是表姐没有听见还是故意不看,于是,我提醒她说:“你手机有短信。”
表姐说:“现在手机短信满天飞,有什么稀奇的。推销产品的,卖增值说发票的,甚至还有卖枪支弹药的。而且,还经常有中奖信息。”
我说:“那倒也不一定,说不定还是一个重要信息那,你快点看看吧。”
表姐漫不经心的掏出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说:“是一个客户的,第一天上班,拜年那。”
我说:“真还有拜晚年的。”
表姐说:“过完年上班第一天么,都是这样的,说明上班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了。我们第一天上班也是这样的,要给客户发短信。”
我说:“真的假的。我面对的客户是全公司的员工,也发短信的话还不得把我累死啊。”
“那就群发啊。一句话的事,让人感到温暖。”
中午一点,我们到家了。姨父下了车,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了一会儿,说:“终于回来了。虽然有点不舒心,可是也总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上了楼进了家,表姐就往沙发上一坐,说:“饿死我了,谁做饭?”
姨妈说:“就数你事多。都饿了,谁喊了?”
表姐又说道:“让小万做,他做的好吃。”
姨妈眼看着她说:“你也好意思说,虎子开了一路的车,眼累手乏的,就不能让他休息会儿。快点起来,你和我做。”
姨父说:“我先烧壶开水,和虎子喝壶茶要紧。”说着,就去烧水。我赶紧的去了厨房,把水烧上了。
刚出了厨房,我手机响了,接听后是艳艳的电话,她说:“小万,你在哪呢?明天我表姐赵彤彤举行婚礼,你参加不参加?”
我一听就懵了,好久,艳艳又问我:“你聋了还是哑了,我在问你话呢?我表姐赵彤彤要举行婚礼,你参加还是不参加?”
我这才清醒过来,就又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啊?彤彤要结婚?哪有这么快啊?”
艳艳说:“这种事情也要骗人的吗?再说,我有必要骗你吗?为什么要骗你?你爱信不信,爱去不去。”
我又问:“在哪里举行婚礼?几点?”
“在教堂举行婚礼,然后在凯悦大酒店招待客人。”说完,艳艳又说:“你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挂了。”
我说:“没有了。明天我一定是要去的。”
“那你就不问问新郎官是谁吗?”艳艳嘻哈的问道。
我说:“新郎是谁关我什么事?我没有这样的好奇心。好了,挂了吧,再见。”
我收起电话,陷入了不解和沉思之中。虽然是跨越了一个年度,可是,算起来这才几天啊。临近放假的时候,我还去彤彤的办公室看过她,她虽然还是赶我走了,可是,我丝毫没有看出她有当新娘子的迹象。再说,赵总还叮嘱我到她家里去多陪陪她,怎么现在就要结婚呢?这可真是闪电一般啊。
表姐凝视了我半天,问道:“赵彤彤要结婚?也太突然了吧?你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很伤心的样子啊,是不是你没有当成她的新郎,着急了?气愤了?嫉妒了?还是肝肠断裂了?”
我抬起头,说:“什么也不是,就是觉得太意外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意外的?你还想让人家当老姑娘啊?”
“你不是刚才也说太突然么?怎么我说个意外你倒说起我来了。”
“我的意思和你的意思能一样么?我是说一点关于她结婚的消息也没有听到,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呢?你的意思是什么,说说俺也听听呗。”
“我说的意外也跟你的意思差不多,这还用说么。”
“不行,得说说。”
我只好说:“一点关于她结婚的消息也没有听到,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呢?”我把表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姨父已经从茶壶里把茶水倒在了杯子里,对我说:“虎子,别和你表姐犟,你是犟不过她的。来,喝茶吧。”
我和姨父喝茶的时候,姨父问我:“你们谈的谁呀,你还要去参加婚礼?”
我说:“是我们公司赵总家的女儿。”
表姐又插话说:“小万,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啊,不是为了彤彤,是为了她爸爸。这个时候如果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吧。”
“是彤彤结婚,又不是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