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只是尝试伸手，将这个发疯的小野兽禁锢在自己怀里。

“我哥不是罪犯……不是……”

齐韶音不停的挣扎，一拳拳打在张帆身上。

“嗯，他不是，错的是我，是张帆。”

她哭了良久，张帆也沉默了良久，从体内涌上来的血根本咽不下去，从嘴角溢出。

“他不是……”

终于听见了心中的答案，齐韶音却并不开心，反倒更加难过。

蓦地，禁锢着她的一双手臂突然松开，齐韶音浑身一松，却听见砰地一声闷响。

“韶音，从头至尾，错都不在你，在我们，谁都不是对的，谁也都不是错的。”

张帆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看着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昏暗，他心中反倒有些窃喜。

娘的，累了这么多年，总算能歇一歇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帆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又仿佛一截枯木，在波涛中不断沉浮。

没有溺水的感觉，这种感觉，温暖，又惬意。

他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外面的一切。

蓦地，一张脸出现在他的世界中，悲恸，难过，让人忍不住心软怜惜。

“韶音……”

看见了齐韶音，原本惬意的张帆也忍不住惊讶，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兄弟，梦见了女人耍流氓我可以理解，但你能不能不要对你共患难的兄弟下手？”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将张帆惊醒。

一睁眼，眼前却还是那一张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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