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英虽然是个墙头草，但终究是道上混的，这点人情义气，还是讲的。

低声道：“你把地址给我。”

那左无疆早就准备好自己的身份证，偷偷塞到于人英口袋里。

这时候，江跃正好走过来，冷冷道：“你自己也有老娘，怎么滥杀无辜的时候，就没想过别人也有老娘，也有孩子？”

左无疆无可辩驳，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你要听我忏悔，那大可不必。你们也不用在意我这种小角色是不是忏悔。我只能说，成王败寇，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自找的？那么假如你老娘尚在人世，却活生生饿死在家，这也是你自找的么？”江跃冷漠道。

左无疆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 你要杀要剐，我都不反抗。你又何必羞辱我老娘？”

“少来这副大孝子的嘴脸，你真要是孝子，作恶的时候就该想想家里的老母亲。”江跃毫不客气戳穿。

左无疆一肚子郁闷，却偏偏无话可驳。

“你难道不想回家见一见你的老母亲？”

左无疆听到江跃忽然说出这话，陡然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当然死有余辜，但现在是末世, 我也不是审判者，不想用阳光时代的律法来说教什么。我听说你是精神系觉醒者，在这种世道，也算得上是有用之才。为什么不想想，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路应该怎么走？”

“你不杀我？”

“这个世道，人类已经死得够多了。杀了你，也无非是多一具尸体罢了。但你想活，可也不是平白无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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