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问：“为什么？他在西贡！那么远！我可够不着他！”

老黄摇摇头，“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上面问到这个人，要我们注意，任何情况都要。重点不在西贡，而是在这里，在金兰湾。我猜想，可能和美国人有关！”

此后的两个月里，左少卿在给军官们上课时，尽可能谨慎地把话题往西贡方向引，往政府高层引。

她的这个情报培训班，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交流情报的好地方。

所有军官都在各自的岗位上负责情报工作。他们说出来的情况，哪怕支离破碎，也能在左少卿精明的脑海里构成一幅大致完整的图。

她把所听到的一切有关阮其波，有关他周围的人，有关美国人的情况，向老黄叙述。老黄听得十分仔细，有时还会提问。

从左少卿了解的情况来看，大体而言，阮其波是一个民主主义者。

他早年曾经在苏联留学，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他也因此对苏联很有好感。

后来他去了美国，并在那里结识了吴庭艳，并成为他最重要的政治幕僚。

有关阮其波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苏联有好感，似乎对中国也颇有好感。

这种好感，在这个国家里，是一件很少有的事！

老黄认真地听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做记录。他和左少卿一样，都有一个好脑子。

但是，一个月前，老黄和上级的关系断了。

今天下午，他们在“绿竹”咖啡店里见面时，都确认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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