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只有一条,当出殡队伍走到近前时,两人往旁边站了站,让出道路。
两方人越来越近,当差个四五步,能看清对方白幡上写的字的时候,霍染因脸上掠过诧异:“是熟人。”
“你熟人过世了?”纪询下意识问。
“……应该不是。”霍染因犹疑说,接着扬声道,“喻慈生? ”
突地,出殡棺材里一响,一只苍白的手扶住棺材的边沿,接着,白发白肤的人自里头坐起来。
纪询终于明白这个队伍之中为什么有这么多黑伞了。
太阳每日升起,挥洒着它无穷热力,无私地哺育着大地上生命。
除了白化病患者。
唯独对他们,太阳不再无私,而极端严苛。
“好巧。”喻慈生说。
“不算巧。”霍染因,“上午你提醒我今天是春分,我才想到要过来祭拜。”
“我也被人天天提醒。”喻慈生说。
霍染因看了眼他身下的棺材,和穿在他身上的古式团花寿衣: “提醒这种仪式? ”
“嗯这种仪式。”喻慈生抬起手臂,手指梳理寿衣上的皱褶,"小时候身体不好,四五岁的时候差点没挺过来,医院也救不了,我爸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迷信思想,给我打了副棺材,让我穿着寿衣躺进去装死,说这是骗无常’。可能我命不该绝,这么做了之后,还真骗过无常,缓了过来。从此我爸深信不疑,年年要办。
他说着关系自己的事情,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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