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貌似在责备阿瓜,其实却冲着我而来,大概是对我们的动机起疑了。没想到憨厚老实的阿瓜有这么一个精明的父亲,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好在鬼见愁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我,我也就佯装没有听见,免去了一通解释的麻烦,只顾低头解下腰间的绳子。
昨夜一场大雪,使得山中银装素裹,眼前草地上白茫茫一片,掩盖住了人和野兽的足迹。
我愁眉不展,如此要去找寻老烟枪他们,岂不是无迹可寻了?
鬼见愁他们一行四人,其中有一人腿上受了伤,拄着一根大木棍,嘴唇干裂起泡,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和方诗雅来到地面,更觉得寒气侵体,苦不堪言。鬼见愁从身上脱下羊毛毡子递给我,我哪里肯接受,便一阵推脱。
他笑着指指身上说:“小兄弟别客气了,你看我还穿着狼皮袄子呢。我常年在山里跑,这点寒气还受得了。”
我见他果然穿着一件厚实的狼皮袄子,便不再推脱,将羊毛毡子给了方诗雅,自己把大衣穿起来,这才感到好受多了。
我们都还没吃早餐,便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歇脚。我一时找不到埋葬枯骨之处,只得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这些山民常年打猎,在山中竟如同在家里一般,不一会儿合力生起一堆火,架起一口小铁锅煮了一锅野兔肉汤。
我和方诗雅也不讲究,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碗,咕噜噜喝了两碗,顿觉仿佛重又活了回来,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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