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没着急敲门,而是转回楼下。我跟前台小姑娘攀谈了几句,趁机从纸箱子里偷偷拿走一封寄给本楼一家杂志社的信,又借了张信纸和一个空信封。我在信纸上潦草地写了几句话,放进信封,然后填入阎山川家的地址,撕了张邮票封好,再走上楼去。
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女人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我把两封信递过去,满脸堆笑:“你好,我是三楼律师所的,刚才我上楼的时候看见邮递员掉了两封信,估计是你的,给送过来。”
女人的表情稍微缓和了点,她接过两封信,飞快地扫了一眼信皮,然后拈出那封杂志社的信还给我:“这封不是。”
我把信接回去,有意无意往办公室里张望了一眼:“哎?你们是做工艺品的啊?我这认识几个朋友,需求挺大的,有兴趣合作一回吗?”
“对不起,我们这儿不对外。”女人生硬地回答,然后“砰”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捏着信封,望着紧闭的大门,“嘿嘿”冷笑了一声,举起相机拍了几张。这家叫新郑图良的公司,果然是老朝奉的制假产业链中的一环。
我仿佛已经看到一束光芒从天而降,锁定了老朝奉在阴影中的一只脚。距离我把他彻底拖出在阳光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把杂志社那封信送回前台,离开大楼。等我走到刘记羊肉烩面时,钟爱华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我把相机给他,让他送到附近相熟的洗印店去冲洗,有一个小时就能拿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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