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说，那就是脑中风了。孙小果说，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脑干出血，要马上手术。但还没有进手术室，他就没有自主呼吸了。一个小时后，人就不行了。孙建军说，这样快呀，那时，他多大呀？

陈小果说，他比我大一岁。那一年，我们结婚才一年，他才27岁，这都两年过去了。孙建军说，那么，你们也没有孩子吧。陈小果说，那时，我怀孕三个月。老公死后，爸爸和妈妈说，我将来还要嫁人的，带个孩子，哪个男人还敢娶我，要我把这孩子给打掉。后来，我就听了父母的话，把孩子给打掉了。

这时，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陈小果就招呼服务员过来要买单。孙建军说，哪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再说你来到鹅城，你是客，我是主，论情论理，都应该是我请客。就非要把这一次吃饭的钱给付了。

然后，两个人就出门，坐上了孙建军的出租车。陈小果依然坐在了副驾的位子上。孙建军就问陈小果去哪里？陈小果说，回店里吧。孙建军就开车，向文化路方向奔去。陈小果就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几张毛爷爷，对孙建军说，孙师傅，这是五百块钱，都给你吧。看你借给我三百，这都六年了，这二百，就算是利息吧。

孙建军死活不肯收，而陈小果执意要给。没办法，孙建军最后就收了三百块钱。

中午一点钟，高森林开着出租车行驶至虢国路上阳路口，一拖个皮箱的三十七八岁的男子招手。男子要去高铁，问他多少钱。要是上个月，要是上个月，高森林肯定就说四十了。不过现在，运管处严打，不让随意喊价。沉吟了下，他说二十，男子高兴地说，行，三十多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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