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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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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东西,或许自私狭隘又片面;但这也的确是我目前以己之力,在可控范围内能保证自己做到所有事情。”

她确定自己没有被时代同化,也没有资格评判商女知不知亡国恨。她穿着硌脚的鞋走到今天,知道一路走来有多难,也从心底尊重这时代艰难求存的每个平凡人。

淮真不想讲不合时宜的话,也不想显得不合群,立刻打住,说,“先去吃东西吧?饿坏了。雅德林说这里菠萝冷饮很不错。”

美领馆正对着沙面网球场,她一早特意致电请他们正对球场床边的座位。雅德林想来沙面南街,不全是因为想吃美国菜,更因为有个她父亲世交家中的少爷入了黄埔军校,年长她三岁,常在这里打网球,难得来广州一趟,特意想来看一眼。她十四岁就喜欢他,不过那男孩并不太关注她,她的重要程度远远排在球、枪|械与英文之后,雅德林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点。

身在广州沙面,大学女孩儿不免八卦起几年有名的几桩婚事。孙文先生太太的妹妹也想嫁个和孙文先生相当的人,挑来挑去,原本可以挑的几个少年英俊,家里又都早早给他们娶了乡下媳妇,比如奉天那位少帅。后来一直拖延到二十七岁,才遇到蒋总司令。

“倒是带起来一股风气,新女性们都提倡至少二十五岁以后结婚。”

“那都老得不成样了。”

“除非得是个‍­‍‌美‎​‍‌人‎‌­‎‌。”

“我见过那位夫人,也说不上多美,就是从小在美国受新式教育,看起来比较‘新’而已,说话做事有气派。”

立刻有人问淮真:“美国人来说说,为什么结婚这么早?”

她借着话由安慰雅德林,“只是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只是时间早晚。”

一时间皆大欢喜。

独处也有独乐的乐趣,有朋友有烟火的气息。答应给云霞买的布料、胭脂与香膏,一个没落下。连带罗文想要的蔬菜,跟着女孩子们半天时间悉数买齐,在从广州返程回香港前一晚就托航运公司邮寄到三藩市。

女孩子们从未往海外寄东西,好奇又热心,多亏了她们,才顺利将沉甸甸的东西装进航运集装箱。作为答谢,她请客吃糖水。

“美国也能往中国寄东西吗?”

“当然。除了一些抽税很重的东西,有喜欢的,可以让雅德林打电话给我。香港和美国通话很方便,到时候想买的东西攒够一箱,我跟姐姐一并p.h.裕公司寄回香港。”

除了寄回家的东西,惠老头邮寄给三藩市和二埠一些病人的药材,也托她去广州合和药铺取来托另一家航运公司运往美国。说来也可气,她一到香港,头一件事就先拍电报到菲律宾给惠老头,告知他自己的地址。哪知隔一周他便毫不客气的寄来一封信,说两箱中药从罗湖桥出关被扣下了,说她比广州合和药铺的人国语英文讲得好,让她去口岸罗湖桥帮忙去处理一下中药出关的文件。她本来懒得去,说起来也巧,偏偏得了个机会去广州,只好在英文周最后一个休息日下午,从广州搭了美领馆的顺风车去了罗湖桥(西泽致电托朋友将她送到罗湖桥,顺带也能帮她疏通一下药材的通关文件),再一个人坐当天下午最后一班火车返回香港。

一整个奔波忙碌的礼拜匆匆的过,直至过了罗湖桥,在车站等过香港的列车来时,终于觉出一点疲惫。列车晚点了,所有往香港务工的白领或小贩,抑或和她年纪相当的学生,等候在绯红夕阳下,脸上都透着一点漫不经心。若说现在是乱世,在近百年来却属难得太平,没有半点《浮花浪蕊》里爱玲同挑夫过桥时往大野地发足狂奔的慌乱。那画面她过很多年都还记得:在广州过完筋疲力竭一整个礼拜,她在南中国边境,等最后一班返回香港列车。那里有令她忐忑的月末考试成绩单,有雨季过后遍地爬行的蟑螂,有永恒的浅水湾,有她和西泽最爱吃的几家冰室。他们约好在他的公寓见面,第二天一早一起骑车去他出生的地方。

再往前,遥远的太平洋那头卧着大埠唐人街,那里有为她提供庇护的家人朋友。

她不免微笑,心想,真好。

往后遇见再多难事,似乎都不要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穿越只是因为作者才疏学浅,没学会用民国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和吐槽。

小说不改变基本历史线,是对历史必然性的基本尊重。

我理解你想要穿越重写史书强国的宏伟理想,但将这种理想写进小说本身并无意义。

一篇文最好只有一个主旨。

以上就是这位作者从上一篇文到这一篇文的所有心路历程。

附上一条西方谚语作为小建议:不要轻易judge他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走上一百英里。

第161章 南国2

学校有趟车来车站接去广州回来的学生, 从九龙车站到港岛山上, 会途径干德道, 她请司机将她放下来。

时间九点钟,九龙和湾仔仍最热闹, 但山上的夜已经深了。干德道上多住着英国和美国人,两排建筑干净温馨,香港政府在街道沿街布置着一钵钵康乃馨, 整条街都有股很淡的香气。走在街上, 海湾里的船一只只露出脸来。

她想起有一次西泽说的:香港很美。美国人都想去欧洲, 欧洲人都想来香港,只有香港人浑然不觉。

公寓的灯已经关了,她停在台阶外, 从左数到第四个花盆,从里面找出房门钥匙。公寓全部布置完工,这个礼拜才可以入住。西泽本要去车站接她,但她知道他也累的够呛, 不想他太辛苦, 告诉他自己比较愿意学校巴士来接。知道他搞不好比自己还晚到家,就请他将钥匙放在门外左数第四个花盆里。嘿,果然在。

转开锁匙,蹑手蹑脚进屋, 只开了走廊一盏灯。毛线外套脱在门廊里,屋里弥漫着一股没散尽的酒味,果然和那帮美国同事出去喝酒了。她脱掉鞋子, 皱着眉头去将外套拾起,整理好挂在衣钩上。

借着门廊微光上楼,想推开房间门看看他睡得舒不舒服,在二楼廊道的沙发险些被绊倒。俯身去看,原来他在这里睡着了。沙发不够长,腿伸在外面。

像是魇得很沉,被撞了腿弯也没使他醒过来。夜里湿冷,怕他着凉,进屋取了薄毯给他盖上。她是搬不动他的,只得等他自己在这里睡醒。眼睛适应月色,垂眼去看,心想,长得英俊的人倦极也是好看的。还没观赏过瘾,电话铃响起来,吵得他皱着眉头抱怨一声,又翻过身去。

她怕吵醒他,赤脚下楼将电话接起。

那头用英文同粤语告知她:这通电话来自美国纽约。

她抬头看看挂钟,晚上九点半钟,纽约早晨同一时刻。礼拜五早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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