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雪见男人不开车，眨了眨眼，问道：“你干嘛呢，我们去理发店吧，我要洗头去了。”

叶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被盯着这么一直看，苏轻雪也浑身不自在，蹙眉道：“你怎么啦，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有话就说啊……”

叶帆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一想，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海琳娜会这样……”

苏轻雪一脸茫然的样子，“料到什么？海琳娜怎么了？”

叶帆手在方向盘上捏了捏，道：“我以为，你救海琳娜，是单纯地因为你很善良，看她可怜，又欣赏她的忠诚……

但刚才我突然发现，你的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暗示她，她已经无处可去，被世界所抛弃，而你……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听到男人的话，苏轻雪的目光，慢慢地有所变化，开始变地深邃，表情也清冷起来。

叶帆扭头，再度看着女人，目光直直地问：“告诉我，老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海琳娜招揽，才让我救她？”

车子里，一下子空气像是冷了下来，气氛也变得颇为僵硬。

足足过了十几秒，苏轻雪才道：“这有区别吗？”

“什么意思？”叶帆皱眉。

“我善良也好，我是想招揽她也好，但结果，至少都是她活了，而且，她也有了一个新的人生，这不是很好吗？”苏轻雪问。

叶帆长长地叹了口气，“是，结果上看，一切都是好的。但问题是……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手雪中送炭，能让海琳娜对你掏心挖肺地追随，那么……我不得不说，老婆，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傻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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