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入耳,宣思贤终于明白了过来。想要抢夺继承人位置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姐姐。
这么一想,也就想到妻子连续流产的事。这么说起来,宣慕梅是处心积虑,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想到这儿,他就感谢苍天给自己送来了李守一这个小兄弟。
如果不是有了这一次的昆明之行,妻子怀中的胎儿绝对是无法保得住。
如果不是有了李守一先前的再三警示,自己突然面对眼前这样的局势,也将会是茫然失措,落到宣慕梅早已策划好的陷阱之中。
“姆妈,你问的话,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没有写这样的手条,更没有对宣财监说过这样的要求。是谁从中捣鬼,我的心中明白得很。”宣思贤朝着宣慕梅冷冷的瞥了一眼。
“总经理,难道这张手条是假的吗?”燕总会计师悲呼一声。如果手条出了假,他自然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宣思道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摔,大声吼叫道:“宣思贤,你别过河拆桥,想将臭屎盆子往我头上磕,办不到!”
“小畜生,到了这个时间,你还想抵赖吗?”老夫人口不择言,已经吐出了脏话。
耳闻脏话,宣思贤的脸上掠过一缕怒意。其他在场的董事,也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姆妈,要想查清真相并不难。很简单,报案呗。”说话的同时,宣思贤从皮包里取出了手机。
“不许报案!”老夫人尖叫一声。
宣思贤沉下脸来,反问道:“姆妈,我妻子被人陷害,连续多次流产。你不肯报警,说是不能坏了宣家的名声。
今天,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去向不明,你还是不肯报警,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再请问你。这么大的一件事,除了报案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难道说,这中间另外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样的反诘,顿时引起在场不少董事的共鸣。
“小畜生,你别张狂。说你能言善辩,伶牙俐齿,果然是厉害得很。居然要对我倒打一耙。好啊,老娘给你接下啦。”
说到这儿,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我撤掉你的总经理职务。你别笑,我给你半天时间,立即把钱给我追回来。要不然,我就取消你的继承人位置。”
说到这儿时候,老夫人朝着在场所有董事看了一眼。
在这种时候,没有谁会对这样的事情发表意见。
不管是谁来当这个继承人,都还是宣家长房的事,与宣家其他各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姆妈,是不是当这个总经理,是不是被取消继承权,这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这笔钱我没拿。
如果想要把钱找回来,只有报案这一条路可走。
倘若有人一定要阻拦报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中间是有人在别有用心,想要火中取栗呐。”宣思贤不紧不慢的说。
二爷爷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顿了几下说:“思贤这话说得对。既然一个说拿了,一个说没有拿,当然是请丨警丨察来处理啦。”
其余的董事都是默不作声,显然是赞同了宣思贤的提议。
看到这一情况,老夫人也无法继续坚持,只得吩咐说:“牛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总经理。报案的事情,也由你来负责。”
说完这话,她就直接起身走人。在宣慕梅的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
“牛总,拜托喽。尽快报案,尽快还我一个清白吧。燕总,你别紧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
说到这儿,宣思贤又朝着会场上的董事、管理人员拱手说:“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各位同仁,思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会有公论。”
看到宣思贤走后,宣思道不等其他人质询,跺了一下脚,骂道:“事到如此,还想抵赖,做梦!”
随后,也就丢下一屋子的人,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五星级宾馆‘三河酒店’的‘1408’房间。床上有两具赤条条的身体,滚到了一处。
随着一阵疯狂的嘿咻,只听得‘嗷’的一声,狂风暴雨立即变得风平浪静。除了空气中那股怪异的味道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梅姐,接下来又怎么办呢?”说话的人,是宣思道。
从会场出来之后,他就直接来到了这儿。什么话也不说,先和宣慕梅大战了一场,这才提到了正事。
“什么怎么办?死咬不放呗。你放心,那张手条,再是什么高手也查不出来。”宣慕梅给了一颗定心丸。
“那我就放心了。”说到这儿,宣思道又想到一事:“梅姐,那笔钱怎么办?”
“你是不放心这笔钱放在我这儿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算啦,男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宣慕梅侧过身子,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丢到宣思道的身上。
随后,有点不悦地说:“钱都在卡中,我是一分钱都没动。
“梅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宣思道讪讪的笑着。
尽管嘴皮上在打着呵呵,他在笑的同时,还是迫不及待的就把银行卡收到了衣服口袋中。
做好这事之后,看到宣慕梅似乎有点不开心,他一把搂抱着宣慕梅说:“梅姐,你放心,这笔钱都是你的。过了这事之后,我们就用这笔钱出国去。”
“废话,我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你这分心。”宣慕梅用手指头点了点对方的心口说。
“梅姐,思道对你绝对的忠心。如果你不信,我就立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宣思道涎着脸说话。
“得了吧,就你这骨架儿,还三百回合哩。再有一个回合,都不行了吧。”说到这儿时,宣慕梅‘噗哧’一笑。
这一笑,犹如山花盛开,宜嗔宜喜,眼角含春。看到身旁女人一笑,宣思道又来了兴趣。
下面的那话儿,也重新昂起头来。眼见有了战斗的本钱,他就立即翻身上了宣慕梅的身体。
“你这玩艺儿,还能做吗?”宣慕梅不满的埋怨了一声。
看到宣思道有点尴尬的样子,她用染红的指甲在宣思道额头上一点:“看你这个死样,总是让梅姐上不上,下不下的。给。”
“这是什么?”
“这是毒药,是让你一*夜做十次新郎的毒药。怎么样,你敢吃吗?”
“梅姐给的药,哪怕就是毒药,我也敢吃。哼,等会儿让你喊我哥哥,让你求着我干你。”
宣思道在宾馆房间里疯狂的时候,当天中午的‘太湖新闻’,已经播出了疗养院易手的新闻。
这则新闻中,除了一如既往的突出乐市长等官员的亲民形象外,还将老神医的图象也给播了出来。
虽说只是手提青石板和在桃树枝头上飞纵的远景镜头,还是引起了一番大大的轰动。
当然,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也能从新闻中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新任董事长陈凤琴,除了签字时有一个伏案的镜头,就是相互交换合同时有一个侧面形象。
这一切,都是危坚强幕后操作的效果。凡是有陈凤琴正面形象的镜头,全部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对于商家来说,能在新闻节目中公开亮相,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哪怕就是塞上几个大红包,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