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来说吧,昨天下午我和吴貌然先生急如星火般的赶到A市来,就是想为解救华夏百姓尽一份努力。
在这一点上,我对吴貌然先生的表现很是赞赏。但是,我们没能见到波温将军。据他的参谋长告诉我们,说是到现场视察去了。
而且,刚才也有朋友提到过,参谋长给我们做出保证,说是没有一兵一车能够走出营房。
事实是什么一个样子?大家都很清楚。而且,就在大爆炸发生的时候,我们看到波温将军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至于波温将军把武器的事,推给某个邻国。用意是什么?事实又是怎么一个样?在座的各位都是心知肚明,清楚得很。
至于是不是影响了缅华两国之间的友谊,我想吴貌然先生会比我有更深切的了解。”
东方白扬眉吐气的斥责了波温将军一番,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到了最后,又不客气的把皮球还是踢给了吴貌然。
对于东方白的讲话,不管是波温,还是吴貌然,都被窘迫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误会,绝对是误会。在这件事情上,是我们参谋长发生了误会。事实上,我是因为身体不佳,早早的就休息了。
至于武器的事,更是我得到了错误的消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波温将军尴尬得恨不得把脸藏到桌子底下去说话。
英新社的记者,仍然不肯放松,继续追问道:“东方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个人的观念,波基昂将军的访华是不是还会继续进行?停止的商务谈判,是不是还能恢复?”
这个女记者的提问十分刁钻。首先就用询问个人观念的设定,让东方白无路可退。
而且,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回答。
如果说一切都正常进行,那就弱了华夏官方的面子。如果说是取消,又会让人在缅华传统友谊上做文章。
特别是波基昂那些亲美人士,更是会要上窜下跳的闹出许多麻烦来。
“这位女士,你所提问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刁钻。不过嘛,东方的男人,特别尊重女士。再是如何为难,我也会尽量让女士满意的。”
东方白先是说了几句恢谐的语言,引得哄堂大笑。
然后,他将话风一转道:“波基昂将军是不是会继续访华,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才对。
如果让我回答,华夏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着的,欢迎一切友好人士的访问。
至于波基昂将军是代表国家访问,还是作为游客观光,这就不是我所能回答的事情了。”
东方白的回答,又是引来一阵大笑。他的话音中透露出了一种意思。那就是华夏不欢迎某种恶客上门。
事有凑巧,原来准备对华夏进行国事访问的波基昂将军,先是取消了访问。几天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突然提出辞职。
至于以后是不是会作为游客访问华夏,这就不知道了。确实是如东方白所说,要得问他本人才行。
“这位女士,你所说的商务谈判会不会重新开始?我个人的看法,商务谈判是双向选择的事。
既然是中止,肯定是出现了谈不拢的地方。有条件就谈,没有条件就不谈嘛。
如果在其他项目上找到了共同点,那就谈其他项目吧,何必总是在一棵树上吊死哩。”
东方白的回答,显出了一丝霸气。这样的说话态度,在华夏外交官的身上,很难看得到。
事实上,这宗商务谈判以后确实没有恢复。
“东方先生,我是华新社的记者。我想请问你,缅甸官方、军方对华夏商人被抢劫一事的态度,会不会影响两国人民的友谊?
在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上,华夏方面会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女记者站了出来。
她的问话,让东方白听得差点笑出声来。问得太好,问得太棒了。
一看此话风向不对,吴貌然连忙抢过话筒说:“缅华两国的友谊,是坚不可破,万古长青的。在这一点上,请各位不要置疑。”
“吴貌然先生说得很对,缅华两国人民的友谊源远流长,万古长青。这从缅国人民给华夏百姓提供情报和武器,
并且主动阻击那些参与作恶的士兵,就能看得出来。但是,我要纠正吴貌然先生一点。这种友谊,
并不代表某些官方人士的态度与愿望。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听其言,观其行’。
也就是说,友谊要用真诚的行动来铸就,而不是靠美妙的词藻来堆积。今天,有人在蓄意破坏缅华友谊。
所以我要说一句,缅甸有关方面,应该要对我们华夏人民有一个交待,要对受到伤害的华夏百姓有一个交待。
缅甸官方和军方会怎么做,我们华夏人民拭目以待。”
东方白的话音未落,华新社的女记者便激动的鼓起了掌声。其他的记者,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李守一等人接受缅甸有关方面的调查以后,一直等到傍晚,才接到了初步处理结果。
缅甸军方先行赔偿五辆军用卡车和三辆吉普车,让李守一等人运送毛料回国。
另外,给两个死者每人以20万美金的抚恤金。受伤的岩刀,也得到了10万美金的补偿。
对其他人和商品的赔偿,一次性给了50万美金。
其他的事情,与李守一这些普通百姓无关。因此,他们刚一知道结果,便连夜驱车返回国内。
临行前,东方白一直将李守一送到城外。
“东方先生,谢谢你。”李守一主动拉了东方白的手。
他对这位长相文质彬彬,说话却有军人风格的外交官,有着很好的印象。
特别是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更是铿锵有力,大长了华夏百姓的志气。
“守一,喊我一声大哥就行。没有你们打得好,哪来我东方白说话的机会。”
“好,大哥,有机会到太湖来,让我和几位哥哥一起尽一回东道之谊。”
“行,一言为定。”
在山谷那儿见到东方白以后,时间不长,李守一就与陈准、召香二人重新会合到一处。
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够体验得到的感觉。
召香抱着吕庆明放声大哭:“庆明哥,我好害怕的。如果你死了,让我怎么活下去呢?不,你不能死。我要和你一起生娃*娃,生好多好多的娃*娃……”
已经年过半百的陈准,见到李守一时,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到了最后,才说了一句:“好,好,活着就好。”
得到缅甸军方赔偿的车辆和现金之后,众人立即登上了归程。李守一、吕庆明、陈准和召罕兄妹上了一辆吉普车。
“守一,我老头子很是佩服你呐。”上车不久,陈准就主动打开了话题。
一听这话,李守一以为对方说的是打仗的事,连忙谦虚地说:“大叔,这一次能够活下命来,纯属偶然,算不上什么本事。”
“守一,我说的是你明知疗养院上了黑名单,无法从银行贷款,还借了一个亿给宣老板的事。”陈准点明了话题。
李守一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说:“大叔,借钱的时候,我不知道疗养院也上了黑名单的事哟。”
“哦――这就奇怪啦。这么重要的消息,宣老板怎么会没有告诉你呢?”陈准有些吃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