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赏你啦。”拿定主意的覃明,抓起桌子上刚刚拆封的一包‘九五至尊’香烟,直接给扔了过来。
小三子伸手一捞,正好把香烟接到手中。然后,赶忙躬身道:“多谢总经理,多谢总经理。”
随后,这帮手下就被覃明给轰了出去。只有小三子被留下,商量具体的行动方略。
其他人看到小三子如此出采,心中虽然很是妒嫉,却也是无话可说。谁让自己只是跑腿的料,想不出能让上峰满意的好主意呢?
三天后的上午,‘三星珠宝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此时的全长怀,正把精力投放在电脑上。眼前播报的新闻,是‘太湖疗养院’举办实验班获得成功的消息。
从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消息对全长怀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一个是疗养院,一个是珠宝业,风马牛不相及,完全是靠不上边的行业。
只是因为宣思贤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是这家疗养院出手支持了一个亿的资金,这才让‘福满楼珠宝店’走出绝境的事。
为了这个原因,全长怀这才对‘太湖疗养院’的事多留意几分。
联想到李守一也在疗养院当保安的事,更是让全长怀不由自主的对‘太湖疗养院’产生了敌对心理。
他看了这么多的评论,得到的最后感觉,就是‘太湖疗养院’确实是有一点真实的货色。
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取得那么惊人的疗效。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意味着宣思贤身后有了强援。
想要对付宣思贤,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想到这儿,他用手抹了一下额头,想要抑制一下心头的烦躁。
就在这时候,有人走到了门口。
“董事长,我回来啦。”因为对崔副市长行贿,而被华夏官方要求配合调查的朴管事,终于回到了韩国。
走到门口时,他先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全长怀没有吱声,只是眯着眼看了一下朴管事。
见到董事长如此态度,朴管事心头一颤,‘扑通’一声就跑到了地上。
这段时间里,全长怀的事情全不顺当。
在韩国采购毛料时,与一个姓李的毛头小伙子发生了冲突。不但是输了钱,而且还输了人。
在太湖市这儿对宣思贤的报复,本来倒还是顺顺当当,四平八稳的事情。眼见就能摘取果实的时候,没有想得到会是突然生变。
先是华夏官方插手,给疗养院支助了两个亿的贷款。接着,又将崔副市长给拿了下来。
这么一来,‘三星珠宝公司’的投资,也就输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涉及到外交上面的事,加上华夏对外国人问题网开一面的做法,朴管事都差点回不了韩国。
在缅甸那边的事,同样也是满盘皆输。不但输了钱,就连分部经理金三也白白丢掉了性命。
虽说金三是死在那个波温将军的手上,只是波温将军也已经陪上了一条性命,全长怀还是把账记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朴管事拣在这个时候回国报到,想要不做受气包也是很困难的事。
想到这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朴管事也就选择了最好的方法,也就是跪地求情。
“呃,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在电话中已经听到有关汇报,全长怀还想听一听朴管事的当面介绍。
朴管事没有听到让自己站起说话的吩咐,只好依旧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介绍了一遍。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麻。只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听完介绍之后,全长怀也不作声,只是皱着眉头坐在那儿看着天花板。
不管是宣思贤,还是李守一的背景,他都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
虽说宣思贤在官场上也有几个朋友,管用的却没有几个。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段家给逼得无路可走,四面楚歌了。
至于李守一这个小保安,更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
就连自己的住房都差点保不住,全靠借债交医药费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是有大来头的人。
“不通啊,不通。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说不通。”全长怀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说不通的理由,是想不通华夏官方为什么会给疗养院支助贷款的事?
也是想不通李守一到底是得到什么人的帮助,才会逃脱一个营的士兵追杀?
“呃,那个段家的情况怎么样?”全长怀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话一出口之后,他注意到朴管事摇摇欲坠的样子,轻轻一敲桌面说:“坐下来说话吧。”
听到这声吩咐,朴管事如蒙大赦一般的喘了一口气。坐定之后,他就介绍起了段家的情形。
这一次对宣家的围堵失败之后,段家由于前一阶段花掉了大笔的费用,整个资金周转上也立即陷入困境。
本来,他们还能通过银行贷款来解决问题。
却没有想得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来是同盟军的银行全都反了脸。
这些搞金融的家伙,看到崔副市长出事之后,哪肯再沾段家的麻烦。
最主要的一条,是‘太湖疗养院’得到了巨额资金,却偏偏把钱给转到了‘姑苏银行’的帐上。
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自己的绩效,就必须要立即改善与疗养院的关系。
这些家伙都是没脸没皮的人,一个个不顾羞耻,全都改弦易辙,想着要弥合与宣家和疗养院的关系。
在这个时段上,根本不可能再给段家发放一文钱的贷款。
如今的段家,就和前些时候的宣家一个样,资金周转上出现了很大的麻烦。
“董事长,我觉得有一个人值得注意。”一直站在旁边的秘书辛东彬突然插嘴道。
全长怀抬起头,瞅了辛东彬一眼。
“那个李守一,从董事长手上捞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还在疗养院当保安呢?”辛东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恶的家伙!”提到李守一,全长怀就不是一般的恼火。
骂了一句之后,他又对自己的秘书说:“说,继续往下说。”
“我觉得,宣思贤和李守一是二位一体的关系。”辛东彬又说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解释,朴管事翻了一下白眼,这不说的废话嘛。
“要想打击宣思贤,就必须要到太湖去。既然段家已经靠不住了,我们何不乘势将段家给吃掉。
这样做的好处,既能从经济上获取好处,又便于就近挑战宣家的珠宝店。”辛东彬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朴管事立即出声反驳道:“不行,绝对的不行。董事长和人家订过协议,不得在宣思贤面前出现。
更何况,我们和段家乃是同盟者,哪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董事长,他这是居心叵测,想要陷你于不义哟!”
对于朴管事的大声呐喊,辛东彬只是冷笑了一下,根本不作应答。
全长怀忍无可忍,从办公桌的后面冲了出来。一把揪住朴管事的衣领,大声吼叫道:“蠢材!给我滚出去。”
光阴似箭,眨眼之间就到了五月底。
这些日子里,疗养院的众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为了保证六月一日的正式开业,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相比较而言,最闲的人就要算是李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