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先是由李守一陪着领导们,象征性的挖了代表公路开工的第一锹土。
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随着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孙要武手中红旗一挥,大型挖掘机和推土机就开上路基进行施工。
只见挖掘机轻轻一抓,大片泥土就离开了地面。再被推土机一推,很快就在大家的眼前出了一块宽敞的路基。
昨天晚上的婚宴刚一结束,危光宗和孙从武二人,就立即赶到了金陵,作好了基金会开张和工程施工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片喜悦的笑容。在这之后,将有一千所‘百姓学校’在他们手中完成。
等到现场归于平静的时候,洪总理就在刚刚挖掘出来的路基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改革开放,就是想让一部分人先富赶来。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这一个目标,应该说是已经达到。
但是,我们所设想的先富帮后富,让大家共同富裕的目标,却没有得到实现。
有些人富了之后,想到的是如何花天酒地,想到的是如何把财富转往国外,想到的是成为财富榜上的人物。
他们有钱养明星,他们有钱去比富。唯独是到了扶贫的时候,一个个就象是缩头乌龟一样,找不到人影,听不到声音。
国家发生自然灾害的时候,一个个又变得贫穷起来。这也困难,那也困难,恨不得要让国家把扶贫资金用到他们的身上。
有的人,在募捐晚会上慷慨陈词,说出好多的大话,赚足华夏人民的眼球。到了真实兑现的时候,却推得光光的,一概不予认账。
还有些人,非但不肯捐款。反而乘着救灾的机会,大发横财。以次充好,假冒伪劣,无恶不作,借机敛财致富。
相比之下,‘小保安集团’一直都把老百姓的脱贫致富放在心上。今天,他们把赚到的钱用到贫困地区,这仅仅才是开始。
什么叫良心?把百姓放在心中,这才是真正的良心。象‘小保安集团’这样的企业,就是良心企业。
‘百草堂’能见贤思齐,京城和黄海珠宝店能把利润用到百姓身上,这都是良心的体现,我希望有更多的企业家能够……
‘太湖疗养院’是良心企业,‘小保安集团’是良心企业。就是这样的良心企业,从建立之初,就遭遇到了许多难以想象的磨难。
资金被人卡住,老板被人拘留,军警上门去查封。我真的是想不通,一家疗养院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官员想要上门找麻烦?为什么‘小保安基金会’从太湖搬到了金陵?
江淮省和太湖市的各级官员,包括在场的某些官员,你们难道不应该要对广大群众有一个交待吗……”
站在现场上的周益良,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的心中十分明白,洪总理口中所说的‘在场的某些官员’,就是指的自己。
官场之人,最是喜欢听话听音。有了这么一个话风的透露,自己在官场上的日子,也就剩下屈指可数的时间了。
周益良猜测得不错,没过几天功夫,他就接到了中纪委约见谈话的通知。
原来想要通过秦正请李守一帮儿子治病的事情,也就此成了泡影。
不但是他,就连周益良这条线上的官员,基本上都遭到了清算。太湖的冷越秀,更是首当其冲,第一批从岗位上被拿了下来。
相对而言,金陵市的几位领导却是喜形于色。在这一轮的选择之中,他们算是成了大赢家。
不但能让本地区得到基金会更多的扶持,还交上了李守一这么一个充满潜力的朋友。
至于得到秦省长和其他高级领导的好感,那是更不用提的事情。
从现场回到市区之后,李守一就带着危光宗和艾美一起参加了新闻发布会。
洪总理、凌百川和梅浩然等人,也没有推辞,笑眯眯的坐在一旁。
“洪总理,你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为什么破了这样的例?”
“因为‘小保安集团’是良心企业,他们所作的一切,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实实在在的想要帮助百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上一句,他们今天的付出只是开端。”
“凌将军,你为什么会当这个基金会的名誉会长?”
“因为他是良心企事业,是真正想为华夏百姓做事的企业。如果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企业,给我滚得远远的吧。”
“李先生,你除了要建1000所‘百姓学校’之外,还有什么打算?”
“只要是能有益华夏百姓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干。比如说,明天我将到云南去,为一条山区公路的开工揭彩。”
“李先生,你的人生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就是用富人的钱,去帮助更多的穷人。”
“李先生,既然你是想要帮助穷人,为什么在刚才的公路和学校施工中,还要当地百姓参加劳动?”
“我觉得只有让大家共同参与,才会更加珍惜这条公路和这所学校的存在。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不是上天的恩赐……”
自从李守一的身份暴光之后,凡是能与李家扯得上关系的人,都在萌动着攀龙附凤的心事。
就在李守一去金陵之后不久,太湖疗养院的大门前,就络绎不绝的涌来了许多前来拜访的客人。
这些客人之中,主要是来自于江水县。
对于这样的风潮,李守一有所精神准备。只是由于今天在金陵的开幕式,确实是不好缺席,这才去了金陵。
总不能洪总理、凌将军、梅将军到了场,他这么一个当事人却放这些领导人的鸽子吧。
再说,‘小保安基金会’是他落实师门愿望的最好渠道,说什么也不可能会缺席。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他的人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心却挂在疗养院这一边。
他的心中有一个担忧,担心会有一些不知羞的亲戚朋友,再在太湖那儿闹出什么洋相来。
为了这事,李守一昨天下午就找来了陈准,请这位老人家帮助主持接待工作。
在云南处置保镖老杜的后事上,李守一就认准了陈大叔对人情世故的分寸把握能力。
在陈准的安排下,疗养院大门的路旁上,早就搭起了两长排的凉棚。让前来的客人,先有一个歇脚的地方。
那儿有水、有烟、有点心,让人一点也挑不出理儿来。
另外,还有临时抽调过来的几个管理人员,忙着用电脑给大家进行身份登记。不但要问清来历,还有与被访者的关系。
“噢,你是江水来的客人。行,这边请坐,作个登记,我们好来进行安排。”
“呵呵,你是李成铁的亲戚。好说,好说,这边登记一下,马上就会进行安排的。”
“哦,你是李守一的同学,一样,一样,来的都是客……”
刚开始,全是来找李家的客人。到了后来,也有了前来拜访胡军的客人。再到后来,就连孙小芳也有了朋友来访。
守在会议室里的李成铁夫妇,看着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图象,只觉得一股辛酸之气在往上冲。
一年的时间,让李家人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