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接连的爆炸在安全区之外响起,情况乱糟糟的一片,站在西贡城区之内,都可以看到这个坐落于机场和市区中间的安全区附近升腾起的烟火。风声、雨声,还有那令人感到胆寒的爆炸之声交响成片。乱成一团的法国士兵们抱着枪从他们的营地之间冲出来。
“该死的,你们谁能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贡德比诺上校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位‘法军越南派遣部队司令部’指挥官此刻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很是可笑。显得皱巴巴的上校军官常服的外面套着一件迷彩冲锋衣,头上的军帽已经被雨水给浇淋的湿透了。油光锃亮的皮鞋此刻成了作战靴,直接踩踏在遍地的泥水之中。手里还提着一支FAMAS FELIN自动步枪。
“是叛乱分子吗?”上校恼火着的问道“找到他们的所在了吗?”
“是的,我想是的,先生,应该是叛乱分子。”一名中尉磕磕巴巴着说到。
“该死的,什么是‘应该是的’?”贡德比诺抽搐着脸上的伤疤,破口大骂到“我需要你明确的答复,是什么袭击的?汽车丨炸丨弹?RPG?还是迫击炮?”上校歪头看着这个倒霉的中尉。
“好吧,好吧!”看着唯唯诺诺的中尉,贡德比诺-咣当-一脚踹在一旁的‘潘哈德VBL’轮式装甲侦察车上“你们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去找出他们来,该死的,快去。”
远处的雨幕之中,一小队穿着中国陆军丛林数码迷彩作战服的身影正悄然沿着公路扯往西贡城的方向。尽管风雨很大,但这些背负着作战背包、携带着全套作战携行装具的身影却依然保持着较快的行军速度。就仿佛这么大的风雨就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的影响一般。
这支部队不是别人,证实TB(朝鲜军事情报局)-第8特种部队。一直在越南南方进行活动的第8特种作战部队在接到‘中南半岛联合作战指挥部’的作战命令之后,便是立即改变了他们原先的作战计划。由小规模的骚扰作战,改成对西贡城的奇袭。
负责带队的中国军事顾问认为,在台风影响下的风雨天内,‘越人阵’和欧盟在西贡城内的戒严等级肯定是较为松懈。而且原先担负着京畿卫戍的第17师和第2国家装甲团都被抽掉去了岘港,那么西贡附近的防御肯定会松懈很多。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奇袭将会很是顺利。
的确正如负责带队的中国顾问所猜想的那样,第8特种部队潜入西贡近郊几乎没有遭到什么阻碍。这让负责第8特种部队日常指挥工作的TB军官很是诧异。中国同志的预料准确性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了,就好像是南越伪军的调动部署便是在中国同志的掌握之中一样。
在对Amara Hotel为中心的安全区接连发射了多枚火箭弹之后,第8特种作战部队很快便脱离了战斗。继续的纠缠下去肯定是对己方不利的,围点打援才是兵家的诡道。
一阵火箭弹的袭击的确让安全区内的法国人紧张到了极点。叛乱游击分子都已经学会了使用火箭弹来袭击安全区,这还了得。下次说不准IDE路边丨炸丨弹、自杀性汽车丨炸丨弹袭击都会如同雨后春笋样的冒出来。那样的话,西贡的治安形势可就得是日趋而下了。
不过更糟糕的是,安全区内此刻可是云集着整个驻越南的欧盟各国的军事、政治顾问团的官员们,要是这些人在法国军队警戒的安全区内出个三长两短,那巴黎的面子何在?
沿着城际公路,EMF-2驻西贡宪兵司令部的‘行动干预组’正搭乘着四辆‘潘哈德VBL’轮式装甲侦察车火速赶往安全区的方向。这支‘缩小版’的GIGN(法国国家宪兵干预部队)在西贡承担着的主要是维护社会治安、处理暴力犯罪和消灭游击武装的抵抗行为等事务。
由于‘越人阵’武装的国家宪兵部队尚在欧洲顾问团的训练之中,临时组建的国家治安部队又不能满足日常维安的需要。更重要的是,缺乏一支‘特种武器和任务管理小组’这样的行动部队。所以法国人不得不在EMF-2下辖的建制内组建了‘行动干预组’。
这支‘行动干预组’更多的时候可不是干预法国军人在越南的犯罪行为。虽然这支部队是隶属在宪兵司令部的编制之下。可正如法国国家宪兵队职责一样,其所承担的责任更是类似于内务部队所做的事情。这次接到增援安全区的命令之后,‘行动干预组’很快便是派出了一个小队,搭乘着四辆‘VBL’轮式装甲侦察车刚来增援。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之声,打头的那辆‘潘哈德VBL’在一团火光之中被气浪高高掀翻而起,连带着在空中翻腾了几个筋斗之后,这辆通体喷出火焰的轮式侦察车被摔砸下来。
“小心伏击!”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后面的三辆轮式战车迅速的打过方向。高速行进之中的突然转向使得三辆战车都不约而同的是在风雨之中犁开一道道歪歪斜斜的转向。
那辆被炸毁的VBL还在熊熊燃烧着,车内的三名乘员一个也没有能够活着逃出来。
“倒车,倒车!”第二辆车上的爬出在车舱外的机枪手一边大吼着,一边操起车载AAT-NF1式 7.62毫米机枪对着路边一通狂野的扫射,子丨弹丨-啾啾啾-的在雨幕之中乱飞着。
“停止后退,停止后退。”突然倒砸下来的树木让这个机枪手不由得惊慌起来。“该死的,敌人肯定是有预谋的,该死的,他们肯定不是什么游击分子。这种掐头断尾的招数太专业了。”
几乎就在同时,意识到不妙的机枪手感到一阵灼热扑面而来。“该死的!”本能告诉了这个倒霉蛋,这扑面而来的是什么。猛然炸开的枪榴弹用无数纷飞的破片瞬间便是包裹了这辆‘潘哈德VBL’。虽然车体只是被打得叮当作响,可是弹射在车外的机枪手却已是面目全非了。
嘎嘎嘎,接连的刹车声,横打过车身的‘潘哈德VBL’舱门猛然被踹开,冒着扑面而来的一阵弹雨,十几个法国士兵纷纷跳出来,翻身寻得掩护的同时,操枪就是一阵猛扫。
-啾啾啾-灼热的子丨弹丨在风雨之中四下横飞,显然,双方一时之间陷入在混战之中。
背着单兵电台的通讯兵半跪着躲在车门之后,躲避弹雨的同时,也在呼叫着增援。
猛然之间,一股温热喷溅在他的脸上,泥糊糊的一片。“上帝啊,上帝啊!”这个吓得面无人色的法军通讯兵磕巴着抓着手里的送话器。
本是在他身边的一名队员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丨弹丨给切断了喉咙。脖颈之间那狰狞可怕的伤口之处,血箭喷射而出,断裂的颈动脉血管和稀烂的肌肉组织混杂在一起,似乎他的气管也被打断了,喉咙之间咔咔的发出瘆人的干裂声。通讯兵不知道该是怎么样去帮助他自己的袍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蔚蓝的瞳孔内的神采逐渐黯淡下去。
一阵密集的子丨弹丨从背后横扫过来,三三两两掩护着的身影从路基下爬上来,该死的他们在背后也埋伏了一组人。这是这个被吓楞在那里的通讯兵在被子丨弹丨掀开脑壳之前,唯一闪过的念头。血流淌得满地都是,雨水又很快的冲淡了这黏黏的血污,很快便是冲刷而散。
“什么,该死的,你再说什么?”暴怒的贡德比诺上校气急败坏的对着一脸惶然的副官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