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却又不好跟个女人解释,他的年纪又比小慈大。
“总不是张总给你解开的吧?我们酒店可是没人不知道张总是个妻管严,每天按时上下班听老婆差遣的好男人一枚。”
小慈依然淡淡的说着,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垂着眸看着某处,从容淡定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之静一听小慈那话,心里顿时就烦躁起来,却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你先出去吧,我跟张总有事情单独谈谈。”小慈轻声说道,是命令。
白之静站在办公桌那里半天没动,小慈才不悦的抬起头,眸子里的冷漠,强大的气场射向白之静的眼。
白之静突然挺起脊背,小慈那威严的模样,她纵然再不服气,为了自己心里的思绪,也还是冷着脸转了头出去了。
小慈有垂下眸,静静地思索着些事情。
张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叶总,白之静这个女人我是真受不了了,你要是再不管,我老婆恐怕就真的要把我的耳朵揪下来然后跟我离婚,还要让我净身出户。”
小慈听着他的话才又开心的笑开,转头看了张总一眼:“你当真那么怕你太太?”
张总连连摆手:“你别看我现在挺着个大肚腩好像很难看的样子,我年轻时候虽然比不了咱们老董事长,但是也是个英俊的青年呢,那时候我们俩在学校的校庆上碰到,她跟女同学打闹不小心撞进我怀里,我们俩这辈子就从那一次就定下了。”
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小慈突然明白,张总不是真的怕老婆,是太爱,爱到怕一不小心会失去了。
“我是该找她谈谈了!”
白之静再怎么美,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了那个唯一。
白之静回了自己办公室没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叫去会议室。
周围的同事都看着她,都知道小慈来了,甚至都知道小慈在张总办公室碰上她。
消息传的特别快,就好像有人在张总办公室盯着,有人用透视眼看着。
一溜烟的功夫就传开了满酒店都知道她被小慈数落。
她到了会议室后沉了口气才敲门。
小慈正在会议室里的窗口欣赏那个盆景,听到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喊了句:“请进!”
白之静开门进去,看到小慈宠辱不惊的站在窗口就心里闷闷地,好像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把她从那里推下去:“叶总找我有事?”
小慈抬眼看她,实在是她说话的声音口气太不和善,小慈才会抬眼看了看她:“没事也不会找你,坐吧!”
眼看了下旁边的椅子让她随意坐,她就坐在以前常坐的地方。
既然人家对她口气不善,她也没必要自降身价的跟人家讨好了吧。
小慈拉着椅子坐下,然后看白之静冷硬的表情还是那么低低的微笑着:“作为一个有职业CAO守的工作人员,上班时间随时保持最基本的微笑也是本店员工的一项要求,白小姐来这里后最先应该学习的就是酒店的任何规范吧?”
白之静皱着眉转头看她:“叶慈你什么意思?”
直接叫着叶慈就质问道:“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就直说,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
小慈就那么眼看着白之静发脾气,然后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依然好脾气的微微挑眉:“谁说我再拐弯抹角,我这不是正在跟你很直接的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白之静一下子哑然:“你……”
“我跟你说的都是作为一个酒店职员该知道的事情,第一你在上班时间去老板的办公室是错!第二,上班时间给老板摆脸子看你更是大不敬,第三,衬衫故意解开好几颗扣子献媚更是大错特错!”
既然人家让她直说,她也只能把看着不对的都说出来了。
白之静吃惊的望着她,不敢相信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我敢给老板摆脸子看?”
小慈微微往后靠在椅背里:“那你现在对我那是什么表情?”
白之静恍然大悟,小慈说的不是张总而是小慈自己。
却真的是不愿意把小慈当老板看。
小慈闷声笑着:“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服气,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作为叶林唯一认可的女儿,被大家熟知的叶家长女,就是站在比你高的位置,也许你坐在我的位子也能把酒店管理的很好,你也不想认命,所以一而再的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小慈停顿了一下,看着白之静那咬牙切齿望着别处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但是到此为止了,再也不要让我发现你为了想坐到我的坐的位子而费尽心思,像是故意去勾引张总那样的事,如果再有下次,你自己卷铺盖滚蛋!”
偌大的会议室里,威严的氛围里,白之静吃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望着小慈:“你说什么?”
怎么也想不到小慈会说出这么犀利难听,又决绝的话来。
“我想你并不耳背,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吧?”小慈笑着说:“你不用接受不了我的这些话,因为你对我做过的事情远远比我说的要狠绝无耻的多,而我只是在做一个老板该对员工做的事。”
她们之间没有私人感情。
原本小慈是打算可怜白之静失去了母亲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但是她还等可怜白之静,白之静就去找了叶林,如果白之静不去找叶林,叶慈会托人帮她再在影视圈继续站住脚。
但是经过白之静找叶林,进过陶微跟叶林离婚以后,小慈对这个白之静,再也没有了耐心。
她现在之所以还这么从容淡定的坐在这里对白之静说话完全是因为她的xing子就是这样,谈不上温和的xing子,却做事情从来都是这样的不嚣张,甚至有些低调的。
容忍,是工作中的一种态度,从开始到现在,在生意场上呆久了练就了这样从容的xing子。
对待婚姻,又是另一种感情。
“老板?没错,你现在是我的老板!就算你不这样刻意的提醒,我也知道你是我的老板,用这个身份来压制我你不觉的自己很可耻吗?还有就是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无耻的事情请你说明白?”
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小慈早就在很多人身上领教过这句话的真伪。
于是,她其实是不想再多说的,因为有些人永远都有自己的活法,永远都不会认为错了就是错了。
但是,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她站起来走到玻幕前望着外面的那片美丽的景色:“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不上张欣兰?”
白之静吃一惊,然后望着她的后脑勺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早的时候妈妈就在对我说,你在韩国的一家整形机构经常出现,我还想她可能是认错了人,毕竟你的身材脸蛋,已经是无可挑剔,但是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你要整形的,不是你自己的某个部位,而是别人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