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道:“那可未必。或是老司一来看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你父亲的手下一生气,就把他给抓了起来也未可知。你们汉人做事,能以常理来推测吗?”
林国余看紫菀说不象话了,连忙制止住她:“菀儿,别这么说。我想郭小姐的说法很有道理,老司来给郭司令看病,郭司令和他的手下绝对不会把老司给怎么样的。老司的失踪或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郭小姐,你不要太着急,我想郭司令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冰媛道:“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他……”
林国余道:“这事是我太过唐突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被他们……既然是这样,那你回去吧。”
紫菀急的拉了一把林国余道:“不能让她回去,要是她回去了,外面那些人我们可怎么对付?”
冰媛道:“你们放心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误会,但是只要你们没有犯国法,我一定会让他们放过你们的。崔叔叔一向比较照顾我,我说的话,他还是听的。”
林国余道:“好吧。郭小姐,我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是一些普通的驱邪法还是会一些的。先前你说过令尊是因为迁墓而染病,我想或是有些邪气入体也说不定,或者我也有些办法的。”
冰媛喜道:“那太好了,你要是能治好我父亲,我一定让他好好的谢谢你。”
紫菀本想阻止林国余给郭司令看病,可是看林国余的样子,似乎是一定要去,她说道:“倒也不用太客气,你们汉人不是一向都是讲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吗?我看你就让你父亲把你嫁给他得了!”
冰媛脸一红。
林国余这次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不知道为何,这次见到紫菀,总感觉她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钻牛角尖。林国余道:“菀儿,别胡说。我只是要试着看一看郭司令的病,什么报答之类的,从来没有想过。”
紫菀这才不说话了。
冰媛在前面邻路,林国余和紫菀跟在后面,林国余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有些欠意的拉过了紫菀的手,紫菀象征『性』的挣了一下,也就随着林国余走了出来。
崔副官看到郭媛走了出来,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冰媛笑道:“崔叔叔,你不对担心。我都说过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刚才他们拉着我聊了会天。”
崔副官怀疑的看着后面的二人:“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
冰媛道:“是啊,郭叔叔,不知道他们哪里得罪你了?若是没有犯法的话,我看就算了吧,行吗?”
崔副官冷笑道:“他们倒是没犯法,不过胆子倒是真不小。不过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么一切都是误会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林国余和紫菀齐声的冷哼一一声,心中都知道,以崔副官的为人,哪里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只不过现在暂时忍下罢了。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冰媛一面向司令部走一面问崔副官:“崔叔叔,我父亲的病真的很厉害么?
崔副官答道:“司令病的很蹊跷,而且找了许多的丈夫都术手无策,都说一切正常,只是象是中了邪。后来听说在滇北曾经有人用黑狗治好了一场瘟疫,便有人出主意说黑狗血最能驱邪,所以现在我们每天都捉几只黑狗给司令洗澡,可是效果也不甚明显。苗人中的乍得老司听说白巫医术精奇,我便亲自去请,可是到今天也没有见他来。倒是这几日县城内来的苗子不少,听说是那老司失踪了。也不知是真失踪了,还是不肯给司令看病!”
冰媛道:“我这两位朋友也说老司失踪了,他们不会说假话的。”
崔副官说道:“两位的确是和老司交情不浅,他们既然这样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失踪了吧?我再派些人手去查,希望可以找到乍得。”
众人从大门而入,一直穿到后院。院子里的几具狗尸尚在,崔副官连忙命人打扫干净。郭司令住在后院的正房中,郭媛几步走进了屋内。此时床上躲着一个中年男子,面『色』憔悴中隐约透出一股黑气,昏『迷』不醒。
冰媛眼见只有半年不见父亲,他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忍不住扑到郭司令胸前,哭了起来。崔副官小声的嘱咐道:“小姐,司令现在正在昏睡,你千万不要惊扰了他。”
冰媛微微点了点头:“崔叔叔,我父亲倒底怎么得的病,你能告诉我吗?”
崔副官说道:“这话说来也就十几天前,郭司令晚上做梦,说梦到你祖父来找他,说是他睡觉总不安稳,总有人吵他,让郭司令给他换个地方住。郭司令是个孝子啊,第二天便找了一位风水术士去看坟地。那术士看过之后说是前几年修公路破了坟地的风水,所以使老先生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司令连忙问怎么解决,那道士说道:‘唯今之际只有迁坟了。’司令想着老先生也正是这个意思,连忙请那术士在附近找了一块风水好的坟地,当天夜里亲手扶棺,把老先生安葬。可是不成想,当天回来司令就突然发起高烧来,口中喃喃自语,可是却任谁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找来丈夫,号过脉后也都说不清楚司令得的什么病。这些天司令的病并不见轻,每次醒来都是紧盯着房梁喃喃自语,然后便又睡过去。每次只能喂些流食。因为现在云南各地也渐渐的变的不太平,所以现在也还没有上面说司令的病情。”
林国余接口道:“那个术士呢?司令病重之后,难道你们没有找过他?”
崔副官冷笑道:“这些个江湖骗子,邻了司令的赏钱之后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还能找的到他?”
冰媛问道:“那西医呢?你们有没有找过西医?”
崔副官叹口气道:“是想请西医的,可是卢 平终是个小地方,没有西医。就算是找西医,也只能到昆明却找,可是这一来一回,恐怕时间上有些问题。”
林国余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请西医来是没用的。”
冰媛惊讶道:“这怎么会呢?西医一向是立竿见影的,比如伤寒发烧,一针就好的。”
林国余说道:“无论中医、西医,都得有病才能治。可郭司令的样子,的确崔副官猜测的差不多,并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崔副官有些怀疑的看着林国余:“你懂法术?那你能不能治好司令?”
紫菀一直侧着头,不看众人。林国余道:“我父亲是湘西林易仁,我自幼倒是学了一些法术。不过我也不敢肯定能不能治好司令的病。只不过倒可以试一试。至少我刚才看到司令的样子,已经发现他是被老先生的一魄入体,与自身的魂魄发生了冲撞,所以才昏『迷』不醒的。而他醒时所说的胡言『乱』语,倒有一半可能并不是司令所讲的话,而是老先生从中作祟。”
崔副官早在苗寨就已经听到过林国余对老司自报家门,此时一听林国余说起他的父亲,突然想起了这几日才听人谈到的以黑狗治瘟疫的奇人,正是那个湘西林易仁。原来他竟然是法术世家,自己倒是小瞧了他。崔副官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司令的病因,那便好了。不知道你要解司令的病需要什么东西?桃木剑就在司令的枕头下,还有香案道袍什么的,也都有准备,就连黑狗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