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生怕旱魃与紫菀抢了鸣蛇的头,他们便没的可玩了。身形一晃,也不管那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山蜘蛛的网外,直冲了过来。
却是硬邦邦的撞在了山蜘蛛的网上,山蜘织网多时,一见猎物上网,马上爬了过去,脐间吐出丝,往胡里胡涂身上缠。胡里叫道:“哎呀。这大蜘蛛又绳子来绑我们了。”
身子不能动,伸出手去来拍山蜘蛛,山蜘蛛却自他的手臂上方一跳,在他的手下方落下,脐间的蛛丝猛的一收,将胡里的手粘在了蛛网之上。胡里大叫:“胡涂,咱们『奶』『奶』的,你快些帮我解开。”
胡涂笑道:“哈哈,这大蜘蛛是和你过不去,来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大蜘蛛?”
山蜘蛛哪里管他说的是什么话,自胡里胡涂腰间一跳,将二人腰绑住,又从胡涂的手臂下方跳了上去,将胡涂的一只手臂也绑住了。胡涂骂道:“大蜘蛛,我好好的同你说话,你绑我做什么?”
胡里笑道:“哈哈,谁让你刚才不帮我对付它,真是活该!”
山蜘蛛将二人牢牢的绑定,并不急于吃掉二人,而是又爬回了蛛网的上方。
在网下的金蟾和蜮却见到二怪在上面『乱』动,金蟾嘴巴一鼓,舌头打出,照着胡里胡涂的胸部打去,蜮也含了一口石仔,瞄准胡里胡涂喷出。
紫菀叫道:“胡里胡涂有危险。”
正说着,那两只鸣蛇又张开了嘴巴,旱魃喝道:“又来这一套。紫菀,捂住耳朵。”
两掌拍出,直扫鸣蛇。鸣蛇尚未发出声波,旱魃两掌已至,它们只好闭了嘴巴,向上跃起。此时四只山魈也见一见鸣蛇向上躲开了旱魃的两掌,也跳了上去,探出爪子,来抓鸣蛇的头。鸣蛇知道旱魃阳罡掌厉害,却混然没拿这四只小猴子当做一回事,以往猴子见到他们,跑都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冲上来?眼见山魈到了近前,六道阴气已经『射』出。直刺四只山魈。眼见得要打到山魈的身体,忽然间在六道阴气的面前出现了六块碗口大小的石头,六道阴气都『射』在石头之内,将石头打裂,而也便在这一缓,四只山魈在空中也做了个转向,各抓住了两只鸣蛇的一对翅膀。四只山魈才从空中落了地。
若是换做人类,只会却拿鸣蛇的头,谁会却拿它的翅膀?要知蛇身体可是及软的,录常的蛇你若抓住蛇尾的话,都要不断的抖动手腕,才能防止它反过来咬住你的手,更何况这种异蛇?鸣蛇翅膀被山魈抓住,六个嘴巴张开,来咬山魈的爪子。旱魃不敢怠慢,一步冲了上去,提掌将鸣蛇的六只头全都斩落在地,那六只头同前两蛇的六头一样,头部含的阴气又四『射』出去。
金蟾的舌头眼看就要挨到了胡里胡涂的腰部,胡里胡涂大叫道:“喂喂,大蛤蟆,不要咯吱我,我怕痒。哎哟哎哟。”
舌头还没有到,而它喷出来的气却已经让胡里胡涂叫了起来。山蜘蛛本来高高的在网上,可是此时却见金蟾吐出舌头,来抢自己的“猎物”已经不耐,自下一跳,在金蟾的舌头上吐出了一道丝,将金蟾的舌头也绑在了网上,而与此同时,蜮吐出的石头也已经到了近前,本来是照准胡里胡涂的,可是金蟾舌头被捆之后,自然圈起舌头,来打山蜘蛛,便是这么一抬,蜮吐出的几枚石头仔全都打在了他的舌头之上。
金蟾感觉舌头一痛,马上发现是受到了蜮的攻击,好在舌头伸缩『性』实在是强,身子向前一窜,马上转过头来,自喉间喷出一道毒『液』,只是因为舌头大部分在外面,这一喷却是力道全无,更是失去了准确『性』。蜮将头一缩,躲进了壳内。
旱魃有心要救下在蛛网上困着的胡里胡涂,却知道这蛛丝过于厉害,不敢以手相接触,生恐手触到蛛网,反倒会被山蜘蛛给缠住,只用掌风拍这蛛网,可是这蛛网实在是过于坚韧,掌风所到,丝网只是弹一弹,竟然丝毫无损。
无耐之下住了手,回头看紫菀身后墙壁的位置有她刚刚掉落的衣服,里面包裹着马蜂,旱魃突然想起紫菀本是个驭虫的高手,正是心急则『乱』,竟然连这也忘记了。连忙叫道紫菀:“你不是最能驭虫吗?你试一试这里的这些东西你能不能指挥。”
紫菀避开了鸣蛇头部不断『射』的阴气,说道:“不行,我已经试过了。我能驭的都是寻常的毒虫,刚才我已经试着指挥这些东西了,可是全都不受我的控制。”
忽然紫菀也想起了自己搞来的马蜂,连忙将将了马蜂的衣服转移到自己的手中,叫道:“大石头,我有办法对付这只大蛛了。”
心中意念一动,将衣服中的马蜂窝又突然转移到了蛛网的内侧。又将窝中的笨大的蜂王沾在山蜘蛛的网上。山蜘蛛一见新的猎物又来了,马上冲上去,将蜂王绑个严严实实。
这一下却惹怒了马蜂。数千只大大小小马蜂都从蜂窝中飞了出来,却解救蜂王。可是那蛛网实在是结实,但凡是撞在蛛网之上的马蜂,无不被蛛网所沾住。可是马蜂这种动物却是混不惧死的,更多的马蜂又冲了上来。
一时间山蜘蛛『乱』作一团,一面忙着结网将马蜂沾住,另一方面又要躲避马蜂的攻击。很多的马蜂因为挤不到蛛网旁边,便顺着金蟾的舌头找到了金蟾,边金蟾也一同攻击,而离金蟾比较近的蜮也是难逃劫难。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的马蜂刺。而同样,受到攻击的金蟾口中毒『液』『乱』飞,蜮的口中不断的喷出小石块,也将无数的马蜂打落到了地上。
真是一场大混战。胡里胡涂口中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紫菀虽然尽量使马蜂减少对他二人的攻击,可是发了疯的马蜂仍是有不少在他们的身上落下了刺。胡里胡涂哎哟哎哟的骂个不停。已经是混身乏肿。
这是一场大的混战。除了林国余此时还在不断的用阳符力对付细蠛,紫菀、旱魃、山魈无法进入蛛网之内,其它的这许多的毒虫之间早就『乱』做一团,马蜂除了攻击山蜘蛛、蜮、金蟾之外,也捕了许多的细蠛,金蟾在不断的跳动中,也数次将毒『液』喷在了蜮的壳上;而蜮的石子也连同着马蜂和山蜘蛛一起打中。这场混战足足持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基本安静了下来。马蜂已经死亡遗尽,另外几种毒物也好不到哪里去,山蜘蛛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只马蜂刺中,用来吐丝的那个大肚子都已经破开,往外泛着白哗哗的『液』体;金蟾已经不不再动弹,看来极有可能已经死了,蜮在斗的过程中,整个的翻在了地上,后壳着地,它的左后爪已经被鸣蛇头『射』的阴气切下了半断,张着两只爪子,拱着头想翻过来,却是无能为力,而它的头和腿中也是都是伤痕,肿的无法缩回壳中,肚子上也沾了许多金蟾的毒『液』,仍是冒着白烟;六只鸣蛇的头经过了一翻“『射』击”后,也安静下来,此时只有林国余仍是不停的拍掌来打四下『乱』飞的细蠛,在他的脚下一尺之内,细蠛已经有了近半寸厚了,白花花的一大片。
胡里胡涂仍在哎哟哎哟的惨叫,显见的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