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胡涂连声答应。紫菀笑道:“你又欺负小孩子了。”
林国余道:“刚才你没瞧见,那块大石头几乎砸在了我的头上。”
紫菀道:“我一时也是没有拦住他们,让他们把石头投下来了,可是我的意念力对于这么大的石头,是毫无用处的,好在你没有事。”
旱魈轻漂的落在了林国余的前面,轻声说道:“这一条山洞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既然有水,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去了。只要别是一直通到南海便好。”
林国余说道:“旱魃,现在全靠你了。我和紫菀、山魃怕是都已经变成了瞎子,只能听到水响,却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旱魃答道:“你阳符内力已经不可小视,只是运用还不算娴熟。你且先将运力凝到晴明,承泣两『穴』再试一试,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林国余依然运气直抵面部,凝于晴明,承泣两『穴』,只感觉眼睛登时酸涩不堪,眼睛几乎离下泪来;旱魃说道:“不要停止,这是你运气到达承泣的正常情况。若是难忍,你先闭目片刻再睁开。”
林国余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内气在眼部几『穴』打了个圈,眼球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虽然不算十分光亮,却是灰蒙蒙的,两丈内的东西也能看清,只是因为右眼分属山魈所控制的身体右侧,阳符劲力难到,却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旱魃问道:“怎么样了?”
林国余笑道:“好了,我终于也过了一把‘独眼龙’的瘾。”
紫菀道:“大石头,我还什么都看不到啊,有什么办法没有?”
旱魃笑道:“这你可就让我为难了。”
林国余答道:“菀儿,我有办法啊。”
紫菀道:“什么办法?”
林国余伸手将紫菀的把揽在怀里,说道:“我们两个人,共用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啊。”
紫菀顺从的由林国余揽着,又丢出一小段山蜘蛛的丝网,唤那几个山魈每只拿着一段,随着他们的方向前行。胡里胡涂自然不必担心。
几人沿着地下的暗河直走,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好在这暗河虽是不见天日,可是河中却有鱼,林国余学会了阳符经,却也不能象旱魃一样,伸掌便可将鱼烤熟,一来功力不到,二来这样也实在是太耗体力,因为这自动烤肉机的作用,还要交给旱魃来完成。
这一走又是很久,紫菀想着城外的阿剖、昌九等人,见不到众人出来,想是应该回山寨了。不过所幸司令部遇到如此重创,倒也应该没有人再却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一日走到山洞中的一处转弯,眼前赦然一亮,只感觉一道光线就出现在前方。众人都在黑暗之中过了数日,突然一见光亮,眼睛都受不住。仿佛被蜇了一下般的。紫菀捂住了双眼,叫道:“哎哟,好疼啊。”
林国余运着阳符经,倒还不碍事,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光亮处,对紫菀叫道:“你先不要看光,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
紫菀将双眼一点一点的『迷』出一条缝隙,不过被那光线仍是刺的瞳仁刺痛,泪水直流,不过慢慢的,也便适应了。
林国余说道:“我们走了这些天,难道已经快到出口了?”
旱魃道:“这情况不象,先走近再说吧。”
林国余晴明承泣『穴』上的阳符气,几人自洞中再转向前。
水路蛮是洞着洞口一转,地面忽然间变的开阔起来,前方赦然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尖顶白砖,半圆形的小窗,突然自地面拔地而起,看上去竟然有十余丈高,完全不是中国风格的建筑。在通往那建筑的路上,还有一座桥搭在暗河之上,看桥头尚有数百只狮子或蹲或卧,神态各异。胡里胡涂早就窜了出去,跑到那桥头,手抚着狮头玩耍起来。
林国余一见不是出口,失望之中却有着几分好奇,也走到了桥上。旱魃笑了笑:“想不道这秘洞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也不知道是谁,想了这个办法,居然把北平卢沟桥的狮子给搬到了这里来。”
林国余说道:“一座洋人的小楼,加上中国的 狮子,我看修这个的人,八成是有病。”
紫菀道:“我们先前在下洞之前看到过那玄铁板上写着‘天王御封’四个字,看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地方了。这里还没准是洪秀全的宝库呢,看来我们大难不死,真的有后福了。”
林国余说道:“不对啊。既然这里有这么一个去处,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机关?就算普通的大户人家也会修一些防盗的机关的。
紫菀一撇嘴道:“切,人家死人的墓要防盗的,可是你看人家修的这个地方,哪点象是给死人弄的?要是自己住在里面,还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机关,自己一个不留神中了道怎么办?就那层玄铁板,如果不是有那些毒虫的腐蚀,任谁都进不来吧?”
林国余也承认紫菀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却仍不肯相信这地方就真的没有机关。
穿过小桥,一直走到了小楼的门口。自远方来看,这小楼似乎完全是白『色』的砖,可是真等走进了才发现,那砖『色』并不单一,在小楼下方是一层白『色』的基座,基座的四周仍是极有中国特『色』的汉白玉的栏杆,往上便是淡的一层砖,上面又是一层也仿佛是汉白玉的砖,然后便是上面的一层红『色』的尖顶,而众人看到的光亮,竟然便是这红『色』的屋顶发出的。
紫菀伸手抚在汗白玉的栏杆上,叹道:“这个房子要多少钱啊?”
林国余伸手指了指楼中的那层的砖,说道:“菀儿,你还没看上面的这层黄砖——这不是砖啊,那是黄金!”
旱魃一纵身跳上了红顶子,伸手在上面拿了一块,又翻身跳下,说道:“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紫菀自旱魃手中将那块红『色』的东西拿在手中,叫道:“呀,这是红宝石啊。
紫菀又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替我把上面的红宝石多摘下一些来。我们出去后可以买好些好东西呢。”
林国余笑道:“你还真贪心。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们还不知道,可别『乱』动。我们还是进去吧——也没准里面的好东西会更多呢。”
认准了正门,凌空一掌,拍在门上,那门并没有上栓,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胡里胡涂先一步冲了进去,随后是林国余。胡里胡涂眼看着在屋子里有一几排椅子,伸手把椅子上的一张木牌拿了起来,坐在上面,伸手摆弄着木牌叫道:“祖父,祖父,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国余四下打量,发现这屋子正中有一面台子,上面有一桌一椅,四下里有些武士相,持刀弄枪的立在两侧,再下面便是一排排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面木牌,伸手接过胡里胡涂送上来的木牌,只见上面写着:“顶天侯秦日纲之位”林国余回头对紫菀和旱魃说道:“这里竟然是一个灵堂!不知道这位顶天候是不是太平天国的一位奖领?”
旱魃虽经历了太平天国时期,其时她尚在天京,可是却对于天国早期的将领并不熟悉,紫菀一伸手自前排的座位上移过来了一张灵牌,说道:“按一般来说,应是在前面的位置较为尊贵。再看看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