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外的那些机关并没有全部打开,胡里胡涂冲上苗寨进了寨门,结果被看寨的人发现,全寨出动,昌九认识胡里胡涂,知道他们是林国余的朋友,便带了他们去到老司家找林国余,可是老司屋内已经空 了。昌九也大吃一惊,这时有人报告后山的寨门被人动过,昌九想到林国余这些日的动向,猜测林国余有可能是进了后山,便领了人一同前来。可是苗人不敢硬闯禁地,倒是胡里胡涂无知无畏,抢了进来。
林国余松开了绿鹦鹉的手,说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说假话骗我。刚才还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恐怕就会把命丢在刚才的毒蛇嘴里了。胡里胡涂,你们手里拿着的两条鸣蛇真是厉害,我看就连大石头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了。”
胡里胡涂一齐得意的笑道:“那是,这两只三头蚯蚓可好玩了,祖父,等他们再下了蚯蚓,我们再送给你,这两个可不行。”
林国余笑道:“不必了。”
望望来时的路,这时有了绿鹦鹉探路,想要回去已经是十分的容易,可是心中想着离那女鬼越来越近了,怎么能就此罢手了?想罢道:“小瑛,你仍在空中探路,胡里胡涂跟着我,咱们再往前去。过了这两道守卫,也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第三道。”
绿鹦鹉两翅一振,飞上天空。胡里胡涂手拿着鸣蛇不住的把玩,那两条鸣蛇也真象是蚯蚓一样缩在他们的手里,也不『乱』动。
林国余带了胡里胡涂往前走出一段,这时候就听头顶上的绿鹦鹉叫道:“林大哥,你快去看,前边好漂亮的花啊。哇,真是太漂亮了。”
绿鹦鹉一个俯冲从天空飞了下来。林国余也只感觉一阵淡淡的清香袭来,雨水都遮不住。
林国余感觉嗅到了这种花的清香,四肢都无比的轻松,带着胡里胡涂紧跑几步,由几块巨石中穿过,眼前赫然开朗,就见无数的兰花竞相开放,碧绿的枝叶,淡的花瓣,花瓣上般般点点,如同血迹,美丽异常。
林国余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兰花的清香进入体内,先前的烦闷的心情居然卸去了一大半,从内心到身体都无限的舒服。林国余对胡里胡涂道:“我听阿爸说过,兰花本身可以入『药』,滋养阴『液』,生津润燥,疏肝解郁,调合气血,今天竟然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的兰花,也真算是大开眼界了。”
连忙探长脖子,又深吸了几口。
胡里胡涂一听这种兰花有这么大的用途,伸手折下几支,放入嘴里,咬了几口,呸的吐了出来:“祖父,你骗人,这种花十分的不好吃。”
林国余也折了一支花放入口中咀嚼几口,这花朵透着一股辛甘味,林国余笑道:“我只说这兰花能入『药』,谁又要你们就这样吃了。”
胡里胡涂苦着脸,又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吐沫。绿鹦鹉绕着这一片花飞了一圈,回来又落回到林国余的肩头:“哇,林大哥,你可真是福星高照,好运连连,这一大片的花恐怕是珍品呢,我在天王府里住了那么多年,却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种奇怪的兰花。要是挖几棵出去卖,恐怕就要花大财了。”
林国余也只是看到这些兰花感觉舒服,可是对 于这些兰花却并不了解,不然也就不会看见这种兰花先想到了当做『药』材来治病了。林国余这时仍然想的是,早知道这后山有这么多的兰花,就多摘一些回去,泡在水中喝,虽然不知道对自己的病有没有特殊的帮助,但是至少一定是有利而无害的。
正在这时忽然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这次比以后又进了许多,好象离好女鬼不过只有百丈的距离了。林国余向绿鹦鹉问道:“小瑛,你在天空飞的时候,可看到这里有什么女鬼吗?”
绿鹦鹉在林国余的下巴上蹭了蹭:“林大哥,我在天上飞只看到了这片兰花,在往前面似乎是一个宅子,可是小鸟还没有过去看呢。”
林国余道:“小瑛,你只在天上带路,把我们带出这片兰花地。如果真的看到女鬼的话,你也不要出现。等我和胡里胡涂到了再说,听明白了吧?”
绿鹦鹉道:“好的。”
又飞上了天空。
林国余初时担心这片兰花地中另有机关,试想如果先前的鬼打墙结界和毒虫阵都是被人为布下的,那么也难保在这一片的兰花中别布有什么机关,于是便由绿鹦鹉天空领路,然后却也是多余的,穿过兰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发动。只是这一大片的兰花,在雷电闪映之下,更象是一滴滴的鲜血从天而降,滴在了兰花之上。
从兰花丛中穿过,前面便有一个木屋映入眼帘,木屋大门紧闭。一扇窗子空洞洞的开着,在黑暗里仿佛是一只眼睛在盯着林国余。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这座后山据传说是闹鬼的地方,我们走了这么久,才有这个木屋,我猜想,传说中的闹鬼和这个木屋之间一定大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这木屋就是鬼的居所呢。”
胡里拍着胸口道:“祖父你放心,就算有 什么鬼,我们也会保护你的。要有个十个八个的鬼,也正好我和胡涂再赌一把,看谁抓的鬼多,要是只有一个鬼倒没有意思了。”
二怪身形如电,蹭的窜了出去。林国余连忙也紧跑几步,跟在胡里胡涂的身后。
又一道利闪从天而降,只听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这时距离已经极近了,震的林国余两耳发麻。绿『色』十字架已经拿在了手中。只等女鬼现身就收了她。
胡里胡涂冲着尖叫之声冲了过去,岂知四下里空空,毫无一人。走到木屋前向里观看。只见木屋中摆设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柜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倒是床上摆了两件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胡里胡涂一翻身从窗户里跳进屋内,把床上的那两样东西拿在了手里,居然是两件小孩子的衣服,手工缝制的,做的极其的漂亮。林国余又在屋内看了一看,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玩的东西。
这时林国余也走到了门外,喊了胡里胡涂一声。胡里胡涂这才走到门口,大门由里把锁,胡里胡涂把门栓打开,拿着婴儿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祖父,你看我们如果穿上这身衣服,是不是和祖父你一样玉树临风,英气『逼』人?”
长时间的和绿鹦鹉在一起,胡里胡涂居然也学会了两句成语。
林国余点头笑道:“不是象我一样玉树临风,英气『逼』人,是比我玉树的多,英气的多。小瑛,你说呢?”
绿鹦鹉歪着头看了胡里胡涂半天,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两个王八蛋,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我看他们小时候也只配的上穿树皮草叶。”
林国余道:“小瑛,这你便猜错了,我初遇到胡里胡涂的时候,他们还是身无寸缕的,小时候更不可能穿衣服了。”
胡里胡涂也不理会林国余和绿鹦鹉嘲笑他们,拿起那件婴儿的衣服硬往头上去套,但是婴儿衣服那么小,就连胡里的头也都套不进去。
林国余走进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屋里的摆设虽然少,担是桌面上的尘土并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层,屋顶上也没有蛛丝等类的东西,表明这个屋子至少在不久之前还是有人清理打扫的,至少在几个月以 前,这屋子内还是被人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