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胡涂见到地面的已经熄灭的火堆上还有一只烤兔肉,胡里拿起来就往嘴里放,胡涂连忙伸手去抢:“这次又轮到我吃了,你可不能耍无赖。”
胡里拼命的抢到嘴边,咬了一大口,才又被胡涂抢了过去。胡里嘴里吃着兔肉,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呜呜,是我先抢到的,当然我,呜,他们手还还有,你去抢他们的,呜。”
胡涂拿到了现成的,哪里还去管别人手里的烤兔,连忙往嘴里放。胡里的头小,他的一大口,倒也没有咬下去多少肉,但是胡涂却不同了,他的一张大嘴,几乎把兔子的四分之一放入了嘴里,张嘴一咬,兔子肚子里的石头磕在牙上,痛的胡涂哎哟一声,马上把多半只兔子丢在地上,捂着嘴巴。兔子肚子里的石头子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胡涂也把嘴里的石头子吐了出来,还连带着半颗光荣下岗的门牙。
胡里笑道:“哇哈哈,这只兔子真好玩,它的肚子里还能长出石头来。”
胡涂却是捂住嘴巴,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谢洪顺向方洪瑛和朱洪涛一施眼『色』,二人马上拿了兵器,往胡里胡涂的身上刺了过来。林国余在旁边看的真切,叫了声:“胡里胡涂,你们俩躲开。”
胡里这时才抬头一看,方洪瑛的毒指甲和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离自己和胡涂的头顶不过半尺来远了,想要闪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胡里便突然感觉袖子里鸣蛇一动,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自然也不知道这是紫菀当时在程瞎子的客栈见到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便已经猜到了定然是胡里胡涂在司令部的秘道中暗暗藏下了两条当做武器,便一直留了心,想着或许是这东西能救自己,只是可惜鸣蛇是异兽,紫菀的驱虫术对于鸣蛇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这时眼见方洪瑛、朱洪涛二人兵器落下,连忙移了一条鸣蛇到了胡里的手中。胡涂仍然捂住嘴巴,还不敢移他的鸣蛇。
胡里一时鸣蛇到了手,照准方洪瑛的毒甲和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三个头里三道气同时出,砰砰砰,方洪瑛的两根毒甲当即被鸣蛇的气打断,飞到天上,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传来,方洪瑛也不禁哎哟叫了一声,向后一跃,再看两个手指:已是鲜血淋淋。她的黑甲虽然平时也能飞出手去,但是那黑甲事实上并非是真的指甲,而只不过是一种套在手指上的有毒的武器,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的指甲也飞了出去。
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也是一时拿不住,撒了手,落在身后。这件兵器也是朱洪涛多少年才打造成的,就如同十三念珠对于谢洪顺一样重要,朱洪涛连忙也向后一缩,纵身跳了起来,从半空中接过了吸血峨眉刺,仔细打量。还好那道气是擦着峨眉刺而去,只在峨眉刺的边缘,划出了一道细小的痕迹,峨眉刺整体倒没有受损。朱洪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朱洪涛面有愧『色』,退到谢洪顺的身边:“大哥,这个小子武功虽然不低,但是无论如何不是咱们兄弟的对手,可是他手里的兵器太厉害了,恐怕真的打起来,咱们败多胜少。”
谢洪顺道:“不要紧,他们这两人脑子十分的不清楚,咱们倒不如见机行事。他们手中的这并不是什么兵器,而是传中说的一种异蛇,叫做鸣蛇。其声可『迷』人心智,和降头术中的声降大同小异,只是危力更大,这两个小子看来还都不会使用鸣蛇,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偶然拾来的罢了。”
方洪瑛强忍住手指的巨痛,从地上站起来,也靠进谢洪顺。三仙本以为胡里胡涂受了暗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哪知胡里手中鸣蛇中了方洪瑛和朱洪涛后,马上不再理会他们二人,伸手去抓地上被胡涂丢到一边的烤兔儿,拿到手里,看着上面沾了土,在衣服上擦了一擦,又放入了嘴里。
胡涂骂道:“咱们『奶』『奶』的,你还敢吃啊,这兔子混身长石头,把我的牙都给嘣掉了。”
胡里一面不住的一口一口的吞下兔子肉,一面对胡涂道:“那是你没有本事了,怪不得小鸟儿说你是笨蛋。你没吃过芒果吗?吃芒果的时候当然要吃芒果的肉,不能吃核。”
胡涂道:“你放咱们『奶』『奶』的屁。芒果和兔子怎么会一样?芒果是树上长的,兔子是……”
胡涂想了想,竟然不知道兔子是怎么来的,他胡说道:“兔子是兔子蛋里蹦出来的,从蛋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核呢?”
胡里仍一面吃,一面和胡涂吵嘴道:“你果真是个大笨蛋。世界上哪有兔子蛋这种东西,我告诉你吧,兔子也是树上长出来的。”
胡涂渐渐有些相信了胡里的话,但是仍然怀疑:“那为什么先前祖父给我们烤的兔肉都没有核呢?”
胡里道:“那是因为不是同一种树上长出来的,当然不一样。树上也能长香蕉,可是香蕉也没有核儿。”
胡里想了想,感觉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林国余这时见胡里胡涂在那里还是搞不清状况,也不说什么了。他就算说了,胡里胡涂也未必能听的懂,只要三仙捂住自己的嘴巴,到时候他也指挥不了胡里胡涂。
胡里的嘴巴虽然小,可是速度之快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等到胡涂捂着嘴巴站了起来的时候,胡里手中的兔肉只剩下了一堆骨头,胡里把兔骨丢到一旁边,有些意犹未尽。看到谢洪顺手中还在一块兔肉,眼珠眨了一眨,向着谢洪顺道:“喂,那个老头,你手里拿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谢洪顺一愣,忽然明白了胡里原来是还没有吃过瘾,又盯上了自己手里的兔肉,他爽快的哈哈大笑:“这还是一只烤的焦香的兔子。”
胡里道:“你烤的兔子一定很难吃,搞不好上面还有毒。”
谢洪顺道:“我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至于有没有毒,我这时也还不知道。”
说到这话的时候,谢洪顺左手从一颗念珠的孔隙中拉出了一珠阳降头草,轻轻的附在了兔肉的上面。
阳降头草也是降头师的一种降术,这种阳草分为一雌一雄,两株同体,粗的一株是雄的,细的一株是雌的,可是在人体内生长,人开始并不发觉,等到发觉之时,阳草已经和刚才谢洪顺展示的石头降一样,食干了五脏六腑,透体而出,到时候中降的人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胡里胡涂正对着谢洪顺,没有看清他手上的小动作,可是紫菀去是看的真真切切,心中焦急,暗中连忙运起瞬移术,想把阳降头草从兔肉上面移开,可是突然感觉两颗『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是一个冰冷的东西对准了自己,抬头才看见是方洪瑛的两根指甲,而滴到自己脸上的,无疑便是方洪瑛的断甲流出的血『液』。知道她在胡里手中突然出现了鸣蛇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下却不敢枉动。只望着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不要吃那兔肉?”
胡里问道:“寥兄弟,为什么?”
谢洪顺道:“那是因为这小泵娘还没有吃呢,她怕你们把兔肉吃下去,她就没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