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一皱眉,如果是只是一种向神献上生祭的古老的宗教仪式的话,那还可以说的过去。毕竟人家的信仰在哪里摆着呢,可能你感觉很残忍,可是人家却真的是感觉到光荣。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和祭祀好象有些关系,可是好象又全无关系。那些人的腿骨从何而来?那些被做成了号角的女的房又从何而来?
这是一种祭祀吗?这完全是一种杀戮游戏。最让林国余感觉到痛心的,是那名被绑在会发光的树上的女子和她身后的那个会发光的树。
那株会发光的树一直引起林国余的注意,他本来以为这棵会发光的树应当是什么异物才对,或者是象蛟、鸣蛇这种千古难见的东西。可是这时一到近前却看清楚了,这一株发光的巨树是被人用木头堆起来的。上面用东西把木头固定住。然后最上面挂了一颗又一颗的夜明珠。就是成百上千颗的夜明珠,才发出了这样的光亮,把整片桃林都给照亮。这和洪秀全的陵墓里的那个金建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里随便的哪一个夜明珠如果能够拿的出去,都可以价值连城。
在中国的古书记载中,比较有名的几个夜明珠,比如春秋战国时期的“悬黎”和“垂棘之壁”据说其价值可以和和氏璧相提并论;秦始皇把这两颗明珠殉葬,照的它的陵墓内如同白昼一样;唐玄宗死后也有一颗夜明珠,本来要以夜明珠陪葬,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于是他的儿子就暗用一颗只可照到一两丈距离远的夜明珠陪葬,把他的那颗夜明珠给偷梁换柱,但是可照一丈的夜明珠也算是极品了;后来元代成吉思汗也有一颗夜明珠,据说可以媲美垂棘之壁,后来也被陪葬于他的陵墓之内。这些帝王都喜欢把夜明珠放在自己的陵内陪葬,可见夜明珠的珍贵。可是这一棵树上却挂了几百颗的夜明珠,这个如果真的是梁王的,那他活着的时候,会多有钱?
梁王的财富,岂是一句富可敌国所能形容的?这些夜明珠加在一起,至少要照亮数里地之遥,这哪里还算是什么“夜明珠”简直就是灯了,估计即使有阳光照,这些夜明珠也会同样发出光芒。
而树上的这名女子,四肢被四根树枝绑住,与下面的人不同,她连一片树叶遮羞都没有。她紧闭着双眼,头歪向左下侧,口起起伏伏,惹的两个房也随之颤动,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形被拉开,连都清晰的映在了林国余的眼睛里。
林国余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是这时他却真的没有过多的去看女孩的身体,他只感觉到愤怒。因为他感觉到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献给神”她也许感觉到耻辱,她也许感觉到有些惧怕。可是她没有对神的敬意。
林国余暗暗的把阳符力运到了左掌,只要这些人再有什么异动,他就马上冲出去。朱雀仙子感觉到了林国余的情绪,她两只手抓住林国余的胳膊,向他摇了摇头。
一名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岁的老人站在最前面,一手护,一手伸向夜明珠树,嘴里唧哩呱啦的说了一些话。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然后所有的赤着上身的男女老少都一齐拍起了口,那几个负责打河伯壳子和吹女子『乳』房的人又吹打起来。过了一会,老者把手一摆,吹打声都停了下来。老者又向着树顶被绑着的女孩子开始说话。
朱雀仙子凑到林国余耳朵边,轻声道:“你感觉他们说话有没有和阿日斯兰念咒语的时候的话有些相似?”
林国余自然听不懂蒙古语,但是他也早就认定了这些人就是梁王的后人,所以回答道:“我感觉也是有些相同。或许我先前猜的都对了。”
朱雀仙子又道:“这或者又是他们撒满教的什么原始的仪式了。撒满教敬山川树木风火雷电诸神,不知道这次他们又敬的什么神。如果说是树神,可是这株树又明明是人为制成的,算不上是天然的树木。”
老者对着上面的女孩子喊出几句话,女孩子仍然是一语不发。只闭着眼睛,口起伏不停。
老者手捂住口的手也突然向天空举起,两只手就如同投降的姿势一样,双腿一弯,身子伏倒。身后的众多男也一同伏倒在地。这时候就听哇的一声痛哭,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突然哭出声来,老者也没有发话,紧接着上来两个并没有跟着一起行五体投地大礼的年青男子冲上前去,拉住了老年女子。
直到听到老年女子的痛哭,被绑在树上的女子才睁了一下眼。林国余清晰的看到映着夜明珠的光亮,那个女子的眼角含着泪。
朱雀仙子低声道:“这个老年女子可能是上面这个女孩子的母亲。”
林国余点了点头,继续向前看去。
那个老年女子哭着叫了两声。伏在地上的老者回头看了一眼,一个拿着腿骨的男子轮起腿骨照着老年女子的头上就打了下去。老年女子这才一声不吭的软了下去。被绑在树上的年青女子身子一动,左右挣扎了两下,自然不能从树上下来,又无耐的闭上了眼睛。
两行热泪从她的脸颊顺着她的滴落到了地上。林国余一怒,便要向外跳。朱雀仙子仍摇了摇头,拉住他的胳膊。而同时她手中的金针却准备了出来。
她凑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你放心,这一下她只是昏过去了,肯定不会被打死的。”
这些男女又站起来,然后又行五体投体大礼,来来回回的行了九次。
朱雀仙子道:“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敬神的仪式,而应该是对这个女子的惩罚了。如果是敬神,女子的母亲不应该会难过能这样子。”
林国余摇了摇头:“不一定的。就算是敬神的仪式,女子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感觉到高兴。毕竟这是她的亲生女儿。神的存在,应该是保护人的安全,如果人的安全得不到保证,那么神的存在对于这样一个老『妇』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只有这个老女人如此难过,她的父亲呢?难道就不敢出来反抗一下吗?”
朱雀仙子道:“有可能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林国余又道:“就算她的父亲死了,她的兄弟姐妹呢?现在我的推测几乎被证实,这里应该就是梁王的后人,或者还有他的仆人等人的后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几百年,彼此间没有太多的通婚选择,所以可以说每个人之间都有血缘关系,这个女子又犯了什么样的重罪,能够受到这种惩罚呢?”
朱雀仙子答道:“据我所知,一般民间用这种惩罚的,应该是对于一些不贞的女子。比如浸猪笼,用『乱』石或者是『乱』棒打死,都是常有发生。可是你看这里面不论男女都是赤身,想必又不应该是这种原因。”
九次五体投地大礼行完,那个老者又仰天唱起歌来,仍然叽哩咕噜的,林国余听不懂。不过曲调倒是果真和阿日斯兰所唱过的几乎相同。与老者的歌声相合,敲打着河伯壳的“鼓声”和吹着女子『乳』房的“号声”又连连的响了起来。老者突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众人齐声大吼,声音引起的震动使得桃花都掉落了不少。
在叫声中,又有一个男子拿了一根削的一头尖的木棒过来,交到了老者的手中,老者用手把木棒擦拭了一下,拿起木棒就走到了女子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