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暗中施着眼『色』,却被林国余瞧到。林国余笑道:“你们也不用给我耍花样。你们给我假的解『药』我会先在你们的身上试一试的,如果是毒『药』,恐怕先是你们自己的生命不保。”
唐志仁这时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陆续的走过了几个弟子,拿出了几个盒子,投给林国余说道:“我们一个人的解『药』也救不了几个人,现在把这些都给你。你可不要食言,先救我们的二伯五(叔)伯。”
林国余伸手接过了他们甩过来的五六个盒子,都投到了地上,说道:“这是当然了,我还不像你们唐门一样言而无信。”
那些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盒子投在地上,林国余还怕这些人施小聪明,在盒子里放着什么毒暗器,仍然用唐志仁挡在自己的身前,勾起了一小段树枝,轻轻的扣开了那盒子。
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的『药』物,成酱状,芳香四溢,林国余又用棍子捅了一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他仍然害怕唐门搞鬼,扯了唐志仁的一块衣服,甩到地上,将这几个盒子里的黑『药』都取了出来,摆在衣服上,然后用木棍搅匀。
旁边的唐门弟子都看的气愤不矣。
林国余将那黑『色』『药』物都搅匀之后,又用木棍挑着,依次喂在了这些唐门弟子的嘴里,然后看着他们吞下去,最后才是唐志智和唐志仁,看着他们也吞了下去,林国余也不急,便和唐门的众人一直僵持着,唐门的众人也不敢走,渐渐的黑夜又去,白昼又来,又是一整整的一夜过去,林国余然后没有走的意思,只管看着这些人的反应。
丙然这些人再无异常的反应,林国余仍然不敢十分的相信这些人,又用木棍点开了那些年轻唐门弟子的『穴』道,那些弟子一夜被点,血脉不通,一经『穴』道解开,马上全都摔倒在地上,林国余却不肯让他们休息,一手提着唐志仁,一手提着木棍,敲打着他们,命他们起身“活动活动”这些人不能反抗,硬是被林国余打的立起来排成一排跑步。
林国余就像是一个手执教鞭的教官,威风凛凛。
林国余此举,一来是看他们是否真的把毒给解了,二者也是怕他们可能血脉不通,影响到了这种毒的侵入,让他们运动起来,活动血脉,纵然是本来毒『液』未侵入,那么到了现在,恐怕这毒也是蔓延到全身了。手挥着木条,让这唐门的众弟子直跑了约有大半个小时,累的这些唐门弟子混身热汗直淌,更有许多又被林国余折腾的晕倒地地上。林国余这才停止了『逼』迫他们跑步。
经过这次,发现果然他们的毒再也没有发作,也便更是确认了这解『药』的可信度。
又折腾了半日,已经到了中午,林国余才说道:“好了,算我相信你们没有骗我了。现在我要拿着这解『药』去救我的姐姐,唐二爷,委屈你一下,你也跟我来吧,其它的人,咱们之间的账改日再算。若是你们没有胆量找我,我还会再找到你们的。”
说话间又提起了唐志仁。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只手提起了一个大人,看起来总是十分的怪异。可是都知道林国余的功夫了得,还有哪一个人敢有什么异意?
唐志仁也似是认命一般的,不再反抗,林国余带着唐志仁,急奔而去。
林国余还不敢一下子跑回到那个洞里去找朱雀仙子,唐门的独家传讯方式林国余也见识到了,真可谓是防不胜防,他一直绕路跑了很远,见身后果然没有唐门的追兵,这时又已经到了一条河的附近,林国余用木棍挑着解开了唐志仁的衣服,一脚将唐志仁踢在到了河里。
唐志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淹死我吗?”
林国余道:“淹死你?呵,不会的,我说过暂时不杀你,就会不杀你,我还不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不过你们唐门周身是毒,周身是暗器,防不胜防,我是不怕,但是你万一用什么邪门的东西伤了我姐姐可怎么办?我先把你泡在河里一会儿,让你周身的毒、暗器都不能用,我再去找姐姐。”
林国余说着,任唐志仁在河里泡着,自己则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此时又是一天的傍晚,邻近晚上,林国余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虽然他是“准不死之身”但是这饥饿的感觉还是难忍,看到在唐志仁的下游,鱼儿已经一条一条的从水面冒了出来,原来唐志仁果然周身是毒,他用这河水洗澡,身上的毒素扩展到水里,把鱼儿都给毒死了。
林国余不敢食用他下游的鱼,在上游走了好远,才捉了几条鱼,烤来吃。鱼儿刚烤好,突然又听到一人说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的,难道是烤兔子?”
便听又有一人说道:“阿爸,我看八成是烤鱼,不是烤兔子。”
那人又说道:“乖儿子,还是你聪明。居然懂得这么多。”
说话间,便远远的看到又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林国余听着这话,手中的鱼一抖,已经掉在了火里。这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来,竟然是张习镇又回来了。
而且,那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十分的熟悉,正是“张璞”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和朱雀仙子不远千里,远涉大漠,只为了寻找张璞,没成想张璞没有找到,却无意中找到了金其子夫『妇』,而张璞却又戏剧般的出现在了这里。
哦,是了,张习镇是一个疯子,智力不足,而张璞鬼灵精怪的,张习镇又拿张璞做自己的儿子看待,肯定是张璞教唆着张习镇又回到了这里,毕竟这里是晓云的坟地,晓云养了张璞几年,二人亲若母子,肯定是张璞又想起给晓云来上坟,所以才来到此。必定是这样。
其实林国余如此想,却也没有错。
这个许大富被张习镇带走之后,一路向西北追了其娜和方洪瑛,但是张习镇只追了百里,便不着方向,又到处『乱』转,其间许大富已经『摸』清楚了张习镇的脾气,可以说是把张习镇给玩弄于股掌之间,非但是从张习镇那里学了几路天师剑法,几路天师印,连阳符经也在张习镇的帮助下略有小成,当然也仅是连一成都不到的境界,仅仅是入门而矣,张习镇本来就是练功不得法,和旱魃不同,许大富能学到这一成,也算是不简单了。
许大富自小在许家庄长大,而林国余前日发现并让朱雀仙子藏身的那个洞『穴』,其实本来就是许大富埋藏他们家金银的地方,许大富这些日子就骗着张习镇回来。渐渐的张习镇也听从了许大富的话,这日刚回到这一带,但是许家庄却已经没有了。『政府』不知道许家庄有什么瘟疫发生,以至于全庄丧命,所以将许家庄已经一把火焚掉,许大富又想看一看自己隐藏的金银还在不在,所以又赶往了这里。
此时张习镇怕累着许大富,把许大富扛在肩头,许大富似是骑了一头高头大马,好不得意。
这时二人正看到河里光着身子的唐志仁,张习镇噫了一声,说道:“儿子,你看这小子在练什么奇怪的功夫,怎么他还要光着身子的?”
唐志仁这时还能说话,本来他被林国余所俘,被林国余所辱,便十分气愤,这时竟然又来了一个疯子,肩上还带着一个青年,出口不驯,唐志仁也不能忍,大骂了一声:“你们又是什么狗东西,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