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唐门百余名弟子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祖根、祖『穴』”非但是林国余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就算是许大富也不知道他们所指的为何处。心中暗想道:“难不成他们指的便是曾经的那一处太监『穴』地?太监是他们的祖根?”
但转而又暗笑,他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太监是不可能有后的,哪里有什么人会认太监为祖。
在这一众唐门人物之中,还有一女子,貌美如花,风姿绰约,手里边扶着一个人,这正是那位川岛百惠子。
她手里扶着的,也正是那位被林国余烧坏了舌头,断了一只手的唐志智。川岛百慧子说道:“唐五爷,先前你说过你们唐家的祖根,是真有可能这一代吗?”
唐志智微一点头,但是却不能言语。
川岛百惠子道:“这就奇怪了。连信蝶都失去了踪影,莫非这里便有你们祖根的入口,那几只信蝶寻着祖根去了?”
又看着这里的一片山,突然说道:“依我之见,就在这一代的山里开挖,既然信蝶消失在这里,那么自然离着入口不远,我们只要认准了这里是你们唐家的祖根,向下挖就断然没有不成的。”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众口称是。川岛百惠子又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座山上找,既然是祖根的入口,就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此时许大富缩在草里,心中暗骂,这唐门的众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就来了。自己所藏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他们只要一找,就肯定能找到,他此时还没有胆量敢以一个人独战这数百人。
但见川岛百惠子提议之后,众人开始行动起来,更有数人便照着许大富藏身处和这处石板而来。许大富也是暗运内力,只想假若有人到了他的身边,便一掌打出去,打了一条血路冲出去。以免于被唐门众人的暗器所伤。
便在眼看着唐门的众人离着许大富和这块石板越来越近之时,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叫道:“儿子,儿子,你别和爸爸捉『迷』藏了,爸爸找不到你,心中好着急啊。”
这声音似乎是从很远之处传过来,但是却是越来越近,显见来人轻功一流,林国余和许大富心中一振,都想道:“张习镇,他怎么又来了?”
唐门人众人也不再向前,听到有人来,更是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兵器、暗器,注视着声音来的方向。
张习镇身子几个跳跃,跳了过来,瞧见了这里的众人,更是欣喜,脚下步伐加快,已经到了近前。向唐门的众人问道:“喂,你们这群人,看到我儿子藏在什么地方了吗?我和我儿子捉『迷』藏,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唐门中有人认得这是张习镇的,但是还是有些的弟子不认识这个疯子,自己等人正在找祖根,这人突然冒出来,自然心中老大的不乐意,说道:“哪个见过你的龟儿子?”
张习镇却知道龟儿子是骂人之语,听到这人侮辱他的儿子,竟然比侮辱他本人还不受用,身子一晃,骂道:“你们这些龟孙,敢骂我的儿子!”
直扑向了这人。
唐门的一干人等见张习镇来袭,当即拿出种种暗器,『射』向了张习镇。
张习镇人在空中,背后的双剑如同蛟龙出水,在空中划做一团密网,同时两手又做了一道天师印,又是一团电打向了空中。
唐门的种种暗器,如针、镖、箭、钩、弹,虽然众多,但是张习镇这一番动作下来,却也是没有一个能打到他的近前,而张习镇借着双剑开路已经到了骂许大富是龟儿子的唐门弟子旁边,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砰的扯住了他的脑袋,那人的人头竟然硬生生的被扯落了下来。
张习镇将这人头拿在手里,一脚将人头踩飞,哈哈一笑说道:“龟孙的头不错,正好可以当球踢,你们谁还把脑袋让我拧下来?”
正常人哪里有这兴趣,让别人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那可是命都没有了。
唐门很少遇到这种人物,近来却是接连受措,先有林国余伤了他们数条人命,两位上代长辈一残一被捉,如今又冒出了一位功夫较林国余更高的张习镇,众人都不敢再出言顶撞,握着暗器的手微微的颤抖。
旁人不认得张习镇,而川岛百惠子却是认得清楚。川岛百惠子见众人再不敢言语,独自站了出来,笑道:“张天师,咱们又是好久不见了。”
张习镇盯着川岛百惠子的脸孔,说道:“你是谁?张天师又是哪个?”
川岛百惠子说道:“哈哈,是我失言了。我只叫你张习镇就好。张习镇你可知道吧?”
张习镇这日子和许大富在一起,许大富经常提到张习镇的名字,知道张习镇便是他自己,所以一昂胸说道:“我就是张习镇。”
川岛百惠子道:“不错了。你正是张习镇。咱们是好久不见,我也怪想你的。不过你的儿子嘛,我们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张习镇说道:“这不可能,我儿子张璞和我玩捉『迷』藏,我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川岛百惠子一点头,指着西北方向说道:“哦,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孩子向那里去了,也说自己叫张璞,不会就是你的儿子吧?”
张习镇哪里能明白川岛百惠子不过是骗他离开?一听到张璞的下落,马上狂奔。
唐门的众人见这疯子走了,不禁『露』出欢喜的神『色』。
可是许大富却不这么想了,他心中想着唐门的人手众多,恐怕如果张习镇真的走了,自己便难全身而退了,突然从草里站了起来,叫了一声:“阿爸,我在这里呢!”
一言即出,所有人都惊了。
唐门的人和川岛百惠子并不知道许大富就在其身侧,这时见他突然现身,心中都想道:“糟糕了,刚才的话也不知道被他给听了多少去?”
而张习镇人已经在二十丈以外,本来要按着川岛百惠子指点的方位去找许大富,这时突然见许大富现身,哈哈一笑,说道:“儿子,你藏的真好。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不过四五步,又已经冲到了许大富的身边。把许大富揽到了怀里。
川岛百惠子一惊之下,马上就又恢复了原状,嘿嘿一笑说道:“原来张璞藏在这里,把我都给骗了。”
本来怕张习镇恼了她错引方向,可是张习镇非但不恼,反而说道:“你不错。我儿子藏在这里,你还和他一直瞒我,骗我到别处去找他,可见你定是我儿子的朋友。”
川岛百惠子说道:“我们真的是朋友。”
说着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窈窕妩媚。
但是唐门众人却不像她这般轻松了。
必于唐门祖根的事情,实属于唐门的大秘密,从来没有外人得知。在这之前,即便是连这些唐门弟子对这件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川岛百惠子此时为了逃命,依附在唐门之下,更是和唐五爷关系暧昧不清,又是天生丽质,唐门的许多人都把川岛百惠子做为幻想中的女人,也不把她当成是外人,再加之唐门祖根倒是有还是没有,却也没有人能说的明白,所以也并没有对川岛百惠子隐瞒。
可是如今这秘密却又被外人听去了,而且这人竟然是张习镇的儿子,这如何是好?
纵然是想要拦下这位张习镇,可是这些人谁又有这等的功夫?当下心中只盼着张习镇速走,不要再横生枝节。
许大富却是和他们一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