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旋儿说道:“『奶』『奶』,你看齐云的皮肤,比旋儿的皮肤还要嫩呢,他怎么能受的起这一石头啊。”
张璞在一旁应付着这块石子,却也听到了唐旋儿说的话。
唐旋儿说的不错,他的皮肤自从被唐大嫂用生肌班抹过之后,已经几乎于脱胎换骨,比起以前来,不知道要细嫩了多少倍,就算是比起唐旋儿的皮肤,也好的多。几乎和新生婴儿的皮肤无异,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要一个女子夸自己的皮肤比他还要好,这似乎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张璞听唐旋儿这这一说,自己也想道:“算了,我要真被这石头打中,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若是现在不接的话,这块石头以这样的态势不断的撞来撞去,只怕是会越来越快,那时候便更难接了。”
想罢,张璞面对飞来的石子,身子又是一仰,石子飞过,张璞把酒咚咚咚的全都倒在了嘴里,一口吞了下去。此时那块石子才又打到了地面,反弹回来,速度比起刚才又快了一些,张璞仍然不硬用手来接,向上一抬手中的酒坛,酒坛口正迎着那块石子,石头子砰的打到了里面。
石子落入酒坛之内,以此时的速度,那个坛子自然也是承受不住,但是张璞却也有办法,他借着自己速度的优势,在这窄小的石洞里跑了起来。以此来化去石子的惯『性』。
跑出不远,便已经是石壁,可是石子的力道还是没有化去,再向前的话,非但是坛子必破无疑,就算是张璞也非要撞一个鼻青脸肿不可,而张璞到了石壁之旁,竟然右手一晃,那坛子顺着张璞的手臂、胸口,又滚到了他的左手里,又因为坛子本来便是圆的,石子紧贴着坛子晃动,倒也化去了不少的力道,这样一来,张璞反倒是找到了诀窍,以两臂为弧,引着那坛子在他的怀里滴溜溜『乱』转。
唐旋儿已经看的呆了。
唐大嫂也是瞪大了双眼,她此举本来只是为了考察张璞这些日子是否一味的和唐旋儿耳鬓厮磨,荒废了练功,若是真是如此的话,那张璞却也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哪里能想到张璞会用这种办法接住了她所投的这一块石子?
那石子在酒坛之内有了约束,摩擦增大,果然是越转越慢,越转越慢,张璞抱着坛子在怀里良久,这坛子里的石头才终于停了下来,张璞此时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直等坛子里没有了动静,才伸手把坛子里的那块石头拿了出来,握在手里,也是吓了一跳。
先前他虽然没有看到唐大嫂所取的石头是什么样的,但是却可以肯定是一块形状很不规则的石头,而到了现在,这块石头竟然变的比鸟蛋还圆,早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棱角,拿在手里,都忘记了递给唐大嫂。
唐大嫂松开了唐旋儿,走到了张璞的身前,将张璞手里的那块石子拿了过来,仔细端详许久,一直沉默不语
唐旋儿凑了过来,看到了石头,也是呀的叫了一声,说道:“『奶』『奶』,你看齐云他好厉害,他把你的石头给接了去,还把这石头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这种功夫,我都学不会。”
唐旋儿是想引起唐大嫂的话头,让她和自己一起夸奖张璞,可是唐大嫂仍然盯着那块石头,一语不发。
张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旋儿,『奶』『奶』刚才的石子好厉害。不晓得我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练得和『奶』『奶』一样。”
唐旋儿一扮鬼脸。两人的这两句话,才把唐大嫂给叫醒了,她将这块石子塞入了怀里,又端详着张璞说道:“至柔则克刚,至阴则胜阳。齐云,这道理谁教给你的?”
张璞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迫于无耐,接了唐大嫂的暗器,却引起唐大嫂说起了易学上的道理。阴阳相附,阴阳相生,本来万物都是一理,张璞熟读道家经书,自然是理解。这时回答道:“我在九宫山的这一段时间,功夫都荒废了,倒是看遍了九宫山的所有的经书,所以这些易学的道理也是明白一些的。”
唐大嫂道:“这便难怪了。”
又向张璞嘱咐道:“齐云,你虽然接下了我的暗器,可是用的却不是我唐家接打暗器的法门,以后你便是旋儿的丈夫,总要付起保护旋儿的责任才行。你可要勤于练习,切不可疏懒。”
唐旋儿一撅嘴说道:“『奶』『奶』,谁用的着他来保护我?我看应该是我来保护他还差不多。凭我的唐门银针,恐怕也没有几个人都打的过我。”
张璞本来想要点头应承唐大嫂的这几句话,可是却又被唐旋儿硬生生的把这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唐大嫂笑道:“你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至少刚才我所遇到的那几个人,张习镇自然不必说,另外的两个人你就算用尽混身解术,也绝对不可能伤的了他们。”
张璞本来在洞里正忙着打理自己的衣服,那时唐大嫂和唐旋儿说到了张习镇,他并没有听到,这时候再听唐大嫂提到了张习镇的名字,身体一震,说道:“张习镇,他也来了?”
唐旋儿望向张璞说道:“是啊,刚才『奶』『奶』说了,这个人还几乎伤了『奶』『奶』呢,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人有多少厉害的功夫,竟然可以伤得到『奶』『奶』!怎么了齐云,难道你还认识这个张习镇?”
张璞赶紧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只是在九宫山也读过一本《天师列传》知道张习镇是龙虎山的当代天师,张道陵的嫡孙,至于其它的,我倒不是很明白。”
唐旋儿一撅嘴道:“什么嫡孙?就算那个死了的张道陵来了又怎么样?他能敌的过我唐门的暗器吗?我唐旋儿还是把他看成狗屎一陀!”
唐旋儿骂张习镇,张璞并不会恼,但是唐旋儿张口骂到了张道陵,张璞本来也是张道陵的嫡孙,唐旋儿侮辱自己的祖先,张璞怎么能忍?张嘴喝道:“你住嘴,不要辱骂祖天师!”
这连日来,唐旋儿和张璞在一起耳鬓厮磨,张璞再也没有对唐旋儿多说一句重话,此时竟然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张习镇而张口喝她,唐旋儿两眼一红,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转身爬在唐大嫂的身上,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张璞自知自己语气过重,但却也不肯向唐旋儿说句道歉,拿起酒坛,仰起来又往嘴里倒了起来,那酒坛里早已经没有什么酒,倒了半天,却也没有倒下来两三滴。
唐大嫂叹了一口气,拍着唐旋儿的后背说道:“孩子,别哭了。齐云曾经出家在九宫山,也算是半个道士。而张天师是道家的创始人之一,历来受道家敬仰,你出口辱了他,齐云这孩子怎么能不和你急?”
唐旋儿的眼泪扑嗦嗦的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从脸上落下,仍然爬在唐大嫂的肩头,哭道:“可是张道陵已经死了快两千年了,我骂他又怎么样?他就因为这个和我急,呜呜呜……”
张璞久久倒不下一口酒,也火由心起,砰的把酒坛子摔在地上粉碎。唐旋儿本来哭里是四分真,倒有六分是假,毕竟张璞那句话说的说轻不轻,说重也也不是特别的重,可是如今张璞竟然当着『奶』『奶』的面把酒坛子摔碎了,唐旋儿真的悲由心来,更是哭的不可止,一面哭,一面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