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纪尧的声音都透着凉薄，和几分轻嘲，当年称兄道弟一起打江山，可等到他登上大殿，转过头来却是这幅嘴脸，他总担心纪尧跟他抢，可纪尧去从未想过要和他抢。

姜楚觉得脑子都有点儿乱了，一整夜的功夫都在思虑这些事儿，直到后来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睡过去，次日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大中午了。

即便如此，姜楚还是顶着一对黑眼圈，纪尧瞧着心疼不已：“早先不想跟你说这些，也是怕你跟着担心，如今不得不说了，却也还是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姜楚往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的道：“我不怕。”

“那你怎么睡不着？”

姜楚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担心你。”

纪尧心里一暖，抱着她更紧了些：“阿楚，对不起。”

姜楚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纪尧轻声道：“我多想给你平静的生活，可我到底还是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我受什么罪了？”姜楚没好气的撇撇嘴：“我分明好端端的。”

“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头一次开始后悔。”

姜楚两眼一瞪，像个要发威的小老虎，气势汹汹的道：“后悔什么？！还后悔娶我了是不是！”

纪尧捏了捏她的小脸：“不，是后悔有这样一段过去，后悔十年前离家闯荡，后悔帮扶新帝造反，甚至后悔去武馆当学徒，若是我不走上这条路，如今我至少还能给你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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