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们两人都好巧!
我与他同时停下来的。
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点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这显然不是由两点就能决定的。
对于我来说,是巳卦的主位与客位,对于他来说,一个著名的医者,又是什么?
他也是懂得易经易数的。对于博古通今的个别人还说,异术就是易数!
难道他是在马踩斜角?泥为医兮风为马,医者与相马师还是有些关系的。
医者,在主国的辽阔大地,从古到今,药医不死病,一直都是凌驾于佛度有缘人之上的。
他踩斜角,还真有角医这门医朮。
但是,他停住的,是我要的点!
他在主位!
他与家父同年,也几乎是齐名。我极度深信他也身怀世人不知的大能。
“大伯。”
“小陈。”
我们同时开口。
他看着我,拂开了无边夜色,目光比豆腐堰还深,却不像在望一个病人。
我感觉他将我越望越远,把我从夜晚望到天明,又望到后天去。一天天,一年年,他能望多远?
我当然也看着他,视野比忧乐沟更广阔,我仿佛看到山川风物都在不停向他汇聚。
他的瞳孔越缩越小,我的眼睛却越睁越大。
一个仿佛见了鬼一个就像看到神。
我上学就要从他们符家湾过,他家的责任地就在上学路边,我们时常见面,但我从未见到他是这个样子,全身宛如磁石。
他肯定另有别情,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成这种样子。
他把我看得越远,我越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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