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张潮也有心思打量对方的长相了——漆黑的身躯，无数道三角形的鳞片层层叠叠，那是一个长着弯曲的山羊角，面如蛮牛，身如蜥蜴的怪物，此时正高速震动着一双肉翅，飞速在夜空中奔行。

那肉翅虽不能使他如同天使那样飞翔在空中，却也能使他拥有类似于滑翔的本事，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在身下的树枝，雪坡上借一下力。

那怪物力气也着实惊人，张潮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它猛然间踏地起飞的瞬间，震荡出的一个巨坑。

“这是什么东西？”张潮微微皱眉，感觉这玩意倒是挺像彦跟他闲聊时提起的深渊恶魔，但符文之地也有恶魔这种东西？那分明是永生大陆的特产好伐？

恶魔狰狞如同一只大钳子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个休克村的大妈，不过看那大妈呼吸匀称有力，应当是安然无恙，张潮也松了口气，便不再把心神放在她身上，而是转而迅速记忆起飞掠过的陆地。

转眼间就已经飞出了数十公里的样子，然而大地一片雪白，到了荒野之后没了参照物更是难以辨别方位，弄得张潮也感觉很是头痛。

他只能是强行记忆着恶魔几次变向的时间以及节点，从而通过速率计算找出大概的方位，尽管这样做的难度并不高而且十分有效，但张潮仍然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蛋疼。

曾经上学时被数学支配的噩梦险些再度涌上心头，不过真正一尝试，反而有一种原来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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