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人类的当然要属人类自己，张潮很清楚史上那些雄关伟城究竟是怎么陷落的。

山海关多年不破，结果被吴三桂这个总兵亲手打开，自此清军入关，一发而不可收拾；襄樊两城互为依存，地势险要，结果却毁在了吕文德这个蠢货的愚蠢决断上；花拉子模的撒马尔罕城依山而建，坚不可摧，最终却没被蒙古人攻破，反而被里面的守将脱盖罕及一干达官显贵献城而降。

对于城墙，张潮本能地就有一种不屑：“我曾听过一位名叫狄奥多图斯的王者说过最坚固的城墙从来都不是石头堆砌的，而是由富有信仰与战斗意志的士兵所组成的。”

“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拥有一颗战斗下去的意志，就算这座城真的陷落了，以后尚且有将之夺回的可能，但若是连战斗下去的意志都没了，就算是雄关漫道，敌人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攻破。”

“没想到阁下对于人类文明的研究居然如此之深。”森穆特有些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只要实力强劲，直接碾压过去就是，所谓战斗意志不过是弱者才引以为凭依的玩意儿。

但是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同张潮争辩，刚开始张潮那如山入狱的威压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子，他确信只要一回合，自己百分之百就会葬身在这头人形巨龙的手中。

似乎看穿了森穆特眼神中的畏惧，张潮冷笑了起来，如果一开始的侮辱能使他拔剑相向与张潮拼命，就算不敌，他也不会杀他，反而会敬他一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充满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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