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秀士的风度实在太过让人心折,梁山伯不由自主地就接了下去:“是,学生只是个寒生,每日里奔波周折,惭愧,几乎没有机会能好好坐下来静心手谈。”
“咦,你是寒生?”
白衣秀士诧异地看了看四周:“这里难道不是甲舍吗?”
他是知道这里是士族聚集的地方才过来晃晃的啊,他也会好奇未来的“天子门生”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是,这里是甲生居住的甲舍,但学生因为一些原因,得以以寒生的身份忝居此处。”
梁山伯脸又红了红,“所以住的都是士族,唯有学生一人是寒门出身。”
“难怪。”
白衣秀士看了眼棋局,“难怪如此残酷搏杀,想来你平日里压抑自己太过,唯有下棋时方能释放出自己的本性。”
他见多了寒生,也知道寒门要在这种重重“包围”的压力生存有多么压抑,所以才以己度人,说出了他的猜测。
“我并非本性如此。”
梁山伯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露出诧异地表情为自己辩解。
他不认为自己有凶残可怕的一面。
“坐探之道,不害则败,不诈则亡,不争则失,不伪则乱,此乃是弈之必然。因为我知道这是棋局,胜败不过游戏之间,也知道以我的棋力,满盘皆输生气皆断是必然,反而放开了手脚,不去考虑伤亡,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取胜利。”
“如果现实中有此局面,我当然不会选择这般自损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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