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长的眼睫低着,细微地扑棱了一下。
□□和丝麻的感觉从睫毛尖端划进风里,再由风贴送到尹伊格脸上,他感到自己控制不住嘴角的肌肉,向上提升又猛然跌下。
裴芮不作声,任凭他屈着手指抚触她,突出的骨节削薄凛硬,形状好似刀锋,几乎能在皮肤上切出细条条的伤来。
尹伊格的呼吸紧促,怀抱却很松弛,只要稍加挣扭,未必脱不开身,然而裴芮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枯涸了。
“找了你这么多年,我总归还配得到一个答案。”他脊梁平展,头微微朝前靠,轻声耳语道。
他从未在她面前以这些年的寻觅等待作为筹码。这是他第一次将创痛展示给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顽韧倔强,是积压了漫长光阴的孤注一掷。不清醒的脸孔和不透彻的双眼,都把情绪深藏在里面,不给她看出任何端倪。
而裴芮仍然得到一种强烈的感觉:或许再多出个几秒钟的光景,他就要撑不住了。
她想叹口气,但又压进心底。与他在火车上邂逅——或者说是重逢——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能叹出这么多的气。
“……以利亚。”裴芮叫的是他更为熟识的、故土的乳名。
应激性地,尹伊格的眼神立刻变了,扶在她皮肤上的指尖过了电似的一震。
裴芮说:“你知道么?这三年里,我和顾北柯在一起过。”
远处响起摇铃一样的溅水声,越近越爽脆清晰,是另一艘掩着蓬的小船,摇摇晃晃从修道院的灯光里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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